“多谢。”那三百二十六本,她已经看了大部分,剩下的也是她认为没有什么价值的,若是有人真心研读,或许还能看到她留下的批注与纠正。
多谢就是不需要?元栩一愣,难道书也没有吸引力,见一侧太子已经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只得退出。
“他是元阁老的孙子,元栩。”你也看到阁老那模样,自然也能够看出,他这孙子也不会好到哪儿去,听到女子拒绝元栩的邀请心中竟有些快意?
“你一说,我也觉得,这元公子长得也不错。”俊男配俊男,天生一对。
“更衣,沐浴。”新月如钩,男子却忽的转过身,看到一角落地的烛火。
“将火调亮一些。”
岑昔愤愤地走了过去,有病么?洗澡还要将火调亮一些。伸手拨开这个装饰着过分精致的烛灯,拉开立着的铜炽鸟的翅膀,顿时光线亮了许多。
赫连战的目光停在女子熟练地动作上,女子已到跟前,掠过的海岩味带着隐隐墨香。女子故意扎成的男子发鬓蹭在耳根。
岑昔的手解开腰带,正要转身,腰间一紧,男子的手臂已经环过腰侧靠近自己,等岑昔反应过来时,已经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可这是夏天,这样的温度会死人的。
干什么,发誓不能再动心思,是也罢,不是也罢,现在她只想好好地到达目的地,测到数据,为半年后的回去做准备。
岑昔想要挣扎,男子的另一只手索性抬起了怀中之人的下巴,这才看清这张脸,比起印象中的更精致几分,细腻的肌肤上乱发微拂,双眸如静潭,柔唇一张一合,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惹得红唇如蜜,先前那双唇触碰的感觉如电流般涌向四肢。
这不科学,作为一个十足十的学霸,学什么会什么,跆拳道、柔道都到顶级,可是为什么此时男子看似轻松的禁锢却让她动也不能动,而且面前越靠越近的男子的脸更是逼得她不能思考。
“放……”这越来越近的脸,不是逼人犯罪么?
不行,不行,她可是好青年,好歹也得先对他说不清道不楚的身世来个大调查。
哎呀,算了算了,远水解不了近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吻都吻了。
不高兴?不愿意?
面前的脸一顿,似乎看出岑昔的挣扎,心跳的速度也降了一格,不愿意么?
男子的手一松,岑昔立刻从男子的怀中弹了出去,片刻不敢迟疑,好吧,作为社会主义的大好青年,也禁不住这样的诱惑的,那刚刚冒起的小火苗要立刻、马上掐灭在温床里,片刻也不能耽搁。
“太子您得降降火,小的还是先出去吧。”微喘一口气,岑昔本能想溜,直觉多呆一秒,就会被吃干抹尽,不吃干抹尽他。刚转过身,手臂被抓住,在岑昔再一次以为这一次一定死翘翘了。
看吧,看吧,不是我。
不料身子腾空而起,朝后飞去。
“扑通!”溅起的水花打湿了男子脚下的木质地板。
“该降降火的是你。”男子的声音消失在水汽之中,岑昔从木桶中爬起来时,已经剩下满地的水渍。
这是哪出?岑昔愣在原地,可是周身温暖的水流顿时让她飘飘然,好舒服,这是多少天了,没有泡个澡了,不洗白不洗,还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才能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