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前行,退下吧。”男子转过身,阁老退了出去,岑昔也默默地朝外走去,刚跨出两步,却被一人拦下,一抬头,岑昔顿时一愣。
明明看到这太子还在她身后那么远,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她面前。
“你想干什么?”岑昔一愣,“我告诉你,我……”怎么也是跆拳道黑带。
“那些东西从何而来?”一抬手,温度计不知何时已经到了男子的手中,岑昔顿时脸色一变,话未说完,东西已经被抢走。
“自创的。”岑昔不怒,反而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越急我就越不急,反正她找了十几年,也没找到有人能够制出这些东西来。
“既然自创,这东西便留我这里。”眉色一挑,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双手一拉岑昔双臂,女子身形顿时不稳朝前扑去。
衣袖没有。
“你……”岑昔一愣,直接伸手去抢,只见面前光影一晃,人影已经退出一丈远,反手一托岑昔腰侧,这才让岑昔来险些跌倒的身形岌岌稳住。
腰间也没有。
无耻之徒,竟然动抢的,看来是没领教老娘的厉害。岑昔痛定思痛,顿时飞起左脚,朝着对方很劈下去。
男子眼神一眯,似乎没有料到岑昔突然的举动,一伸手,已经捉住岑昔劈来的左脚,岂料岑昔的黑段也不是嘴上得来的,一个翻身,已经顺势压了上去。
对方神色一愣,本能地双手向后退去,却在一瞬间碰到一团柔软,双手一僵。
“小心我的东西。”此刻岑昔的心意全在男子手中的东西,顿时心急地扑了过去,双脚牢牢地夹住了对方的腰身,两只手已经冲向男子手中的温度计。
男子第一时间内反映过来,只是想不到女子会以这样的方式,还是慢了一步,一时间向后倒去。
“放手。”
“你先放。”才不上当,拿不到温度计,她才不会放手。
“你……”被岑昔按在剩下的男子看不出脸色,一抹红晕爬上双颊。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只要你将这东西如何制成告诉我,你可以任意提一个条件。”男子吃力地说道,明明想要反击女子轻而易举,只是僵着的手迟迟挥不出去。
岑昔一心想着自己心里的小九九,自然不会想到这个平日摔练的动作有何不妥。
“条件?”岑昔一笑,脑海中差点模糊的记忆顿时间涌了出来,仿佛那在军舰上的日子,只有蓝天大海,那恼怒却又无奈的神情十足十的像,微抿的红唇一如既往的让自己沉迷,岑昔一如既往地贴了上去,就和脑海中熟悉的记忆一般。
“呜!!”宛如一道电流直窜岑昔头脑,一片空白,顿时很不可思议的拉回理智,这蓝天大海已不是当日的大海,身下的更是在大海上经不起十级风浪的木壳船。
男子的脸窜得通红,理智却比岑昔更快,随即挥出手去,原本以为牢牢制住对方的岑昔竟然就这么被推开。
“你不是GAY?”男子明明有感觉,本来心中还存着一丝戏弄的意思,恶心恶心对方,若不是……
岑昔呆了!恨不得甩自己一个耳光,她做了什么?苍天啊,大海,沙教授带了三年的研究生课,每天上课的第一句便是,理论研究需要想到就做,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感情的事能一样么?能一样么?
“我……”我能说我是一时情不自禁么?
“你可知我的身份?”男子随即站起身。北昌国太子,即使你真是我赫连战找了十年的女子,那么找到了,又能如何。
枉他赫连战心心念念数十年,可是,一日不成功,他就一日不能有自由。
“你是太子。”你不仅是太子,还很有可能是前男友的儿子,我虽不是你老爸的前女友,哦,不,这具身体不是你老爸的前女友,可惜灵魂是,这关系乱的。
岑昔连忙点头,理解,理解,将心比心,她这样做简直是丧尽天良,差一点就是做不成夫妻做家人了。
眼前一花,一个东西抛来,下意识的接住,竟然是温度计,岑昔急忙握紧,准备撒腿便跑,顺水说的对,这船不能乘了,得问问什么时候能走。
“慢着。”岑昔的脚步刚跨出去,身形一滞,却怎么也走不上前。烛火拉长男子静立不动的身影。
直觉中,这一放手,又会和十年中一样,面前的女子会渺无踪迹。
怎么?不打算放过她?岑昔心跳一滞,聊斋了,怎么忘了这是旧社会,强吻太子可是大罪,以下犯上,欺君罔上,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