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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恨之入骨

“是你造就了我这个疯子!以前明明对你恨之入骨,我却还是要装得对你毕恭毕敬。你说,我能不疯吗?”

见孙子和孙女会有危险,十爷爷不得不开始解释:“当年我是真心想要帮你的,也确实尽力了。”

清瑟冷笑起来,“很好,非常好。我特别喜欢听你跟我解释。”说着,清瑟一抬手,解开了十爷爷身上的绳索,“不如,你求我吧。”

此时,莫婵刚好苏醒,见爷爷要给清瑟下跪,拼命地想要挣开绳索,“爷爷!不要跪!一切,都让孙女替您承担吧!”

清瑟见二人祖孙情深,不屑地往旁边瞥了一眼,“好感人啊。莫婵,你先不要急着逞强。如果你选择自己承担,代价可是比死还要可怕的。”

莫婵想都没想就接道:“什么代价都可以!放了我爷爷和弟弟!”

清瑟向十爷爷点头道:“好。您养了一个好孙女。那么,我就让您亲眼看看您心中高贵圣洁的孙女是怎么被蹂躏践踏的。”

“婵儿,别答应她!”十爷爷挣扎着爬到莫婵身边,誓死也要保护莫婵。

这时,莫婵的弟弟也醒了过来。见到身旁的情景,坚定道:“如果你一定要杀死一个人,那就让我死吧!”

莫婵痛心道:“弟弟,你重疾缠身,从来没有好好享受过人间的美好。你还没有成亲,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姐姐没关系,反正,姐姐已经做好要去陪你姐夫的准备了。”

“姐!没有了清白!你要怎么去见姐夫!”

听到这话,莫婵当即咬舌自尽!

“婵儿!”十爷爷悲痛欲绝。清瑟见莫婵自杀,心中怒火再次燃烧,手现灵光,击向莫婵的弟弟。

十爷爷见孙女和孙子都先后离世,吐出一口鲜血。

清瑟收袖道:“蠢货!如果我是一条狗,那你决计是一头猪。如果我是你,我就会让敌人把我们都杀了,绝不受人威胁摆布!因为对于敌人,就算你屈服求饶,他们也不会放过你。你说,你当了这么年的先生,是怎么教导门生的?误人子弟!”

“我……我……”十爷爷极其虚弱,想对着结界外的谣姗说出最后一句话,却被清瑟远远地一击而中,气绝身亡。

随着十爷爷的身亡,祠堂门口的结界也散去了,而十爷爷祖孙三人的尸身和整个苗疆所有人的尸身也在瞬间消失。

谣姗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哭着问清瑟:“你,到底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清瑟缓缓走近谣姗,“好妹妹,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对啊,早在我知道你姓夸故的时候,就该想到。你过来,我慢慢跟你说。”

谣姗想都不想地就要冲上去跟清瑟拼命,关键时刻,一道银光掠过,离曦抱住激动的谣姗,“别过去,别过去。”

清瑟无奈道:“你是怕我伤害她吗?放心,我不会的。因为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谣姗完全不理解清瑟的意思,摇头道:“你在说什么?”

清瑟将一切娓娓道来:“陛下刚刚又收复了一群妖魔。只是,妖魔怨气强大,死后聚成一股。若不立即消除,恐怕,整个人间都要遭殃。而彻底消除这股怨气的唯一方法,便是

使它附着在常人身上,再连同他们一起彻底毁灭。此事陛下交由我来处理。我思前想后,决定要让此事达到一箭双雕的效果。你想想,怨气附着在女娲后人的亲人身上,女娲后人为天下苍生,大义灭亲。这话,听着多伟大。妹妹,你当真要谢谢我。是我,成就了你对天下苍生的大爱。”

谣姗终于明白了,“所以,你就借机公报私仇!然后,再利用我的名声,替你们办事!”

“妹妹,怎么是替我们办事呢?女娲后人,就应该承担起女娲后人的责任!”

“好,那今天,就先让女娲后人,杀了你这妖女,替苗疆的父老乡亲报仇!”谣姗手捏印诀,杀将出去。清瑟却长袖一挥,施出莫名法术,瞬间退开百步之遥,身形渐渐隐去。

谣姗本要继续去追,可怒气和悲痛一齐涌上心头,昏厥过去……

此后的三天,谣姗一直坐在贯穿苗疆的那一泓曲水旁,不吃不喝,不言不语。

离曦去找清瑟,冷言道:“九爷爷,就是谣姗的亲爷爷,是不是还活着。他跟你应该没有仇吧。”

“如果他跟我没有丝毫关系,我为何要独独将他保护起来不受怨气侵犯?”

离曦也和谣姗一样无法接受清瑟的变态行径,对清瑟跟夸故家的恩怨完全没有兴趣,“放了他。”

清瑟舒了口气,“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什么都不该成为你泯灭人性的理由!我的眼睛模糊了很久,但现在终于看清了。你的心果然是黑的,如蛇蝎般黑。”

清瑟有些不解:“死的又不是你的亲人,你为什么也要这么评断我?”

离曦伤心道:“这里的百姓善良淳朴。他们有的刚刚历尽千辛万苦找到自己的幸福;有的,还不知道什么是人间的美好,刚刚开启自己的人生。可是,这一切都被你毁了!”

“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清瑟完全不顾离曦的反应,再次镇定问道。

离曦完全没有这个心情,清瑟却道:“可是我想告诉你。因为,我们是一种人。我从未对任何人提起。我认为,他们都不会理解我。还记得我在越国对你说过的话吗?”

说到此处,离曦不由得停下脚步,任清瑟开始讲述她的故事。

清瑟之前有一个家。尽管贫贱夫妻百事哀,父母经常吵架。但,那至少,是个家。清瑟本来很乐观地看待所有事情,不管日子有多苦,都对未来饱含着希望。可是,十岁开始,清瑟的身体开始出现各种问题。一开始,父母还耐心地想办法帮清瑟调理身体。可是,就如同久病床前无孝子一样,久病床前,也无父母。清瑟不怪任何人,因为一个体弱多病的孩子对于任何一对贫贱的父母来说,都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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