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谣姗和离曦陪着九爷爷和十爷爷去广场试菜。
“什么呀,就这样还说有自己的特色。”十爷爷不满道。
九爷爷品尝了一会儿,劝道:“味道挺不错的。你说说你这个人,太挑剔了。我是你哥,就听我的,就在这儿办了。看你把孩子吓得,莫婵今天都没来。你就别让孩子为难了。”
十爷爷敏感的神经再次被触动,到底谁是哥哥这个问题兄弟俩已经争论了一辈子。
眼见两个长辈又要开战,谣姗忙道:“十爷爷,您一直不满意,是不是在拖时间。其实……我和离曦已经知道了。”
十爷爷突然沉默了,谣姗继续道:“其实,这没什么,您应该高兴。如果成亲后李乘再提出来,那时才真是追悔莫及。”
十爷爷叹了口气,“我就是……我就是看你们两个这么恩爱,这么好,也想让婵儿幸福。当然我承认,其实,我也是为了我自己的面子,不想在九哥面前丢脸。行了,老头儿,我这回是彻底输给你了。”
九爷爷看到十爷爷服软,心里竟一阵不好受。
谣姗见状,开口道:“其实……我和离曦,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好。我们的状况,跟堂姐和李乘差不多。我们的心里,都住着另外一个人。我们没有选择。可是,他们还有选择的余地。十爷爷,面子,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跟堂姐的终生幸福比起来,它一文不值。李乘固然家财万贯,地位显贵。可孙良才是真正能让堂姐幸福的那个人。”
“其实这么多年,跟你比,我也挺累的。”为了能让十爷爷同意莫婵和孙良的事儿,九爷爷说出了一辈子都没能说出口的话。
离曦也道出心中所想:“既然是亲人,又有什么可比的呢?亲人之间相互扶持,看着对方过得好。世间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
九爷爷和十爷爷长达一辈子的面子问题就这么和平收场了。莫婵和李乘最终也在广场上举行了婚礼,只是,他们成亲的对象,都是自己心仪之人。
三日后,碧波万顷,晴空万里。谣姗和离曦打算走水路回去。只是,刚一上船,便见到景辰远远地望着两人。
再次见到景辰,谣姗的心情难以平复,不自觉地向景辰走去,却被离曦拦下,“今天我们不走了,再多留一日也无妨。”
谣姗压抑不住心中的情感,还是要忍不住想要离景辰近一些。离曦双手搭在谣姗的肩膀上,“难道,你要让他几世都不得圆满吗?早些得道,他便早一天能脱离苦海。”
离曦的态度十分坚决,谣姗只好转身原路返回,留离曦一人摆脱景辰的纠缠。
谣姗边哭边跑回镇上,却发现遍地都是死尸!谣姗完全慌了,再往前走,竟看到了刚刚成亲的李乘和寻萧双双倒在地上!李乘已经气绝,谣姗扶起寻萧,“寻姑娘,寻姑娘!”
寻萧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说:“快走!不要再回苗疆!”说罢,寻萧也气绝而亡。谣姗伤心地将寻萧安置在李乘身边,哭道:“终于没有人能再拆散你们了。”
想起寻萧的最后一句话,谣姗心中念道:“爷爷!”
谣姗跑回夸故祖宅,场景和来的路上一样,全是死尸!谣姗继续往里走,见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孙良。谣姗扶起孙良,焦急又痛心地问:“姐夫,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才刚离开两个时辰,这到底是为什么!”
“救……救你姐……”
谣姗从孙良的最后一句话中得知,莫婵还活着。她什么都顾不得,一直往里冲,身现紫光,寻找着莫婵和两位爷爷。
码头,离曦和景辰一直对视不语。突然,离曦手上的七色水晶链产生感应,离曦意识到谣姗有危险。
谣姗终于在祠堂找到了莫婵,堂兄,还有十爷爷,三人被绑在柱子上,却独不见自己的爷爷。她欲进入祠堂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发现有人早已设下了结界。无论谣姗施出何种法术,都进不了祠堂。
谣姗焦急万分之际,竟看到清瑟从祠堂后面走出来。
“是你!是你害死了这么多条人命吗?”
清瑟漫不经心地走到结界边缘,“别着急,我还不会那么快杀他们。还有一场戏,我想看看他们怎么表演。”
谣姗泪如雨下,恨道:“你害死那么多条无辜人命,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清瑟手一扬,十爷爷苏醒。
十爷爷疑惑地看着清瑟,“为什么,我看你……那么面熟?”
“原来你还记得那个被你耍得团团转的小女孩儿。不,是那个在你眼中是条狗的亲戚。”清瑟笑道。
十爷爷只是觉得清瑟的眼神十分熟悉,听了清瑟的描述,却还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清瑟将头探到十爷爷面前,“我是清瑟啊。”
十爷爷恍然大悟,不解道:“你……你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解释?不给我任何解释,不就是你对待我的方式吗?不就是你对待一条狗的方式吗?我现在想告诉你的是,在我眼里,你们一家人,也不过是畜生。”
十爷爷问心无愧道:“一个人如果心怀仇恨,他的心胸就不会开阔。”
“所以,这就是要给您一个教训。免得您下辈子再任意践踏像我这样心胸狭窄的人。”
“我活到这把年纪,要杀便杀,无须多言。”
清瑟饶有兴趣地摇摇头,“十年前我就下定决心,如果有一天能够好好报答您,定要让您尽兴。只是,今天时间紧迫。这个愿望,怕是不能达成了。不过,我会尽力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九爷爷看着一旁的孙子和孙女,心中很是不安。
清瑟淡然自若道:“我的要求十分简单。只需要你做一个小小的选择。你是要你的孙子活,还是要你孙女的清白?”
“你要干什么!”十爷爷终于发怒。
“我这个人很公平。他们两人中,你可以保全一人。你的孙子虽然是个残废,但是活着总比死了强。可如果你选择了你的孙子,我就要会找一群男人把你的宝贝孙女给……”
十爷爷根本无法接受这种选择,“你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