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并不在意龚泽襄的意愿,说话间,人已经移到龚泽襄跟前,伸手,便要抓住龚泽襄。
唰——
徐谦抽出腰间很少用的软剑,挡在龚泽襄身前,沉声说:“放肆!你以为你是谁!”
“桀桀桀——”黑袍人冷笑,“看来今日你是一定要我破戒了!”
至于破什么戒,自然是杀戒。
“要想带走她,你先杀了我!”徐谦寸步不让,他冷声警告。
离得近了,徐谦才注意到黑袍人的眼睛不是一般人的黑色,而是灰褐色,还夹杂着眼中浑浊的死气,让人见了不由心生冷意。
“那我就杀了你,正好我的小东西好久没吃人肉了。”黑袍人话中渗出冷意。
话落,他点了点肩头那怪鸟的爪子。
怪鸟得了指令一般,朝徐谦冲过来,尖喙直戳徐谦的眼睛。
这怪鸟的飞行速度乃徐谦平生仅见,又离徐谦太近,而徐谦手中拿的又是软剑。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这话并不适合此刻情形,徐谦长剑无法刺向自己。
千钧一发,一道极细的银光闪过,龚泽襄同时低声说:“谦叔叔,左边。”
像是配合千百次一般,徐谦并未任何停顿的朝左侧头。
银光擦着徐谦的右耳而过,刺入迎面飞来的那怪鸟眼中。
嘎嘎——
怪鸟发出尖锐的叫声。
在怪鸟痛叫的同时,那黑袍人竟然也朝后踉跄了一步,他捂着左眼,呼哧呼哧的喘息。
徐谦视线在黑袍人跟怪鸟身上转了一圈,跟龚泽襄说:“小襄儿,再给它一针。”
自己同时亮出软件,朝那怪鸟砍去。
先前怪鸟一时不察才被龚泽襄击中,这会儿有了准备,加之对龚泽襄的恨恼,怪鸟嘎嘎叫声更刺耳,它长喙泛着黑光,上下一颤一颤,誓要拿下龚泽襄。
龚泽襄又甩出一根银针。
这回怪鸟有了准备,闪动着翅膀朝上飞去。
银针扑了空。
就在怪鸟飞起的同时,徐谦的软剑携带的利风已经侵袭到跟前。
嘎嘎——
怪鸟也是彻底怒了,它竟迎着软剑,转向徐谦。
徐谦冷冷一笑,等的就是这一刻,他另一手手心握紧。
正待洒出手中的药粉时,一直枯瘦的手更快一步抓住怪鸟。
怪鸟扑哧扑哧的闪动着翅膀,显然不甘心被这么阻止。
“桀桀——”黑袍人只睁着一只眼,另一只眼眶泛着黑红的血,显然是中了毒,他干哑地说:“你们倒是聪明,是我大意了,今日竟然能伤了我,这伤我记下了,来日我定要剥了你们的皮,还有你这丫头,真是够歹毒,我定要将你制成我最成功的药人。”
话落,抓着还在嘎嘎叫的怪鸟,飘飞着离开。
徐谦跟龚泽襄纷纷松口气,若不是这黑衣人急着去逼毒,恐怕他们今日非死即伤。
“小襄儿,那人不像是这么容易中毒之人,你银针上浸的是何种毒?”徐谦好奇地问。
“我也不知道,我没事将师傅垫桌脚的一本破书拿来看,按照上面的方法制成的,从没有用过。”龚泽襄解释。
徐谦哭笑不得。
介于刚才黑衣人的关系,两人也没在这镇上久呆,直接买了两匹马,继续朝南行去。
至于那两个相助他们的男子,徐谦再继续深入的问他们,两人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回答,此刻徐谦内力受损,若光以武力论,徐谦不是他们的对手,其实最主要的是,这两人并未对两人有敌意,徐谦跟龚泽襄商量了一下,也就任由两人不远不近地跟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