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谦的一席话让龚泽襄更担心,她攥住徐谦,摇头,语气不容分辩:“谦叔叔,别去。”
“没事。”安慰地拍拍龚泽襄的脑袋,“我保证,如果有危险,我立即离开。”
龚泽襄仍旧没放手,她一直知道自己是个自私的人,如果硬要拿谦叔叔的命跟整个镇子上的百姓性命交换,她会毫不犹豫选择谦叔叔。
“小襄儿听话。”
两人正争执不下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古怪的桀桀声,两人同时停下动作,朝后看去,另外两个男子干脆将长剑横在胸前,做出防备的姿态。
“桀桀桀,今日谁也别想跟我抢它!”随着话音落下,一道人影飘近。
说是飘并未夸张,一身乌黑斗篷,斗篷拖地,从头到脚遮盖住了全身。
那人肩头还站着一直同样浑身漆黑,长相古怪的鸟。
徐谦戒备地又将白染墨护在身后,他眯着眼问:“你是谁?”
“桀桀桀,你还不配知道我是谁。”那人声音粗噶难听,“如果不想死,就趁早离开,今日我可不想杀生。”
“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你这话未免说的太早。”徐谦挺直了腰背,对那干瘪的人说。
那人并未将徐谦的话放在心上,他一抬手,他肩头那个怪鸟扇了扇翅膀,利剑一般窜出。
“住手!”徐谦想阻止,想到他护在身后的龚泽襄,又生生住了脚。
急速间,那怪鸟已经衔住摄魂铃,飞回了黑袍人的肩头。
徐谦盯着摄魂铃。
那人伸出枯瘦的手,抓住摄魂铃,将其收入怀中,自始至终,一人一鸟都没有异样,徐谦满眼疑惑。
他曾听师叔说过,若没有万全的准备,人一旦接触到摄魂铃,便很容易被摄魂铃中的蛊虫钻入体内,继而被整个人被一个小小的铃铛控制住。
“小子们,若是不想整个天下陷入十几年前的混乱当中,你们最好忘记今日的一切。”那人最后留下一句话,再快速飘着离开。
徐谦有心阻拦,但他清楚,自己便是全盛时期,也绝对不会是此人的对手。
“小襄儿,我得将这个消息告诉师叔。”徐谦脸色凝重,他打算给昙无送个消息。
龚泽襄却摇头,“谦叔叔,师傅已经避世许多年,我不愿意他再沾染这些事。”
“但是摄魂铃——”徐谦紧蹙着眉头。
龚泽襄打断他的话,“谦叔叔,我问你,十二年前这摄魂铃可是师傅收服的?”
“不是。”
“所以,这十二年后也不必麻烦师傅了,就让他老人家安然呆在山内吧。”若硬要在师傅跟谦叔叔两人中间比一个轻重,龚泽襄会选择师傅。
徐谦也听出了这话外的意思,他苦笑一声:“好吧。”
桀桀桀——
还未来得及细思,那熟悉的古怪声音由远及近。
徐谦顿时一阵紧张。
那黑袍人去而复返了。
“我倒是忘了她。”黑袍人再次出现,那怪鸟像是钉在他肩头的死物一般。
黑袍人直指龚泽襄。
“你便是他口中那人?”徐谦肯定地问。
并未理会徐谦的疑问,那黑袍人压根没将徐谦放在眼里,他看向龚泽襄,再怪笑一声:“血域一族的人哪!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跟我走吧,你可是天生具有药人的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