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天色已晚,夜色特别浓笼,但是胡刻跨出看守所的那个刹那间,他的眼睛也被刺激的睁不开。狼狈地逮进来,潇洒进走出去,这就是胡刻。混混进来公子哥出去,他撇撇额头垂落的头发,心里自嘲打趣。
“许公子,您怎么那么快就出来了?”
在胡刻迈出脚的那刻,方鹏迎面走来,诧异地问,因为他知道许公子一般都是,施虐到了极致,满足后再收手,他才在看守所大门前等候不到一刻钟,就见“许公子”出来了,他问话十分纳闷。
啪!
“滚蛋!我自己爽去了,你小子滚!”
迎头一个巴掌,还有一顿怒骂,他这小老板的儿子,怎么能够惹得起大局长的公子?他强压着怒气,往后退缩,不让自个身子挡了公子哥的去路。
“滚蛋,我自个玩去了。”听到“许公子”的怒骂,他很纳闷,不过这家伙性格变幻无常,这么变态也很正常,他转身就离开了,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回事就惹上这“蚂蜂窝”了。
看守所里,狱警巡逻到那个拘留室,望着里头小混混背靠着墙角,脑袋耷拉着昏迷不醒,已经不省人事了,他们双手在胸前划十字,主呀救救他吧。简清捂着樱桃小嘴,窃笑不已,抱着一摞案件资料,步履轻盈……
看守所外墙,夜色下两尊黑影,犹如两簇小灌木,尽管没有风,却也偶尔轻轻摇曳晃动。
“还有一分钟,就到十点了,哈哈哈,老门你输定了。”小牛蹲坐着,十分嘚瑟。
门俊倒也不着急:“小屁孩,懂个啥,胡狼会老实待在里头吗?简直就是笑话。”他对胡刻的身手十分了解,出神入化的,在几次行动中胡狼表现出的霸气、机敏,令他俯首膜拜,绝对的铁杆粉丝,他自称胡椒粉。
“姜是老的辣,没错,但老姜又有发霉的时候。”小牛不以为然,他嘚瑟着说:“我准备倒计时数数啰。”
“好啊。”
“这个月酒钱,有着落啰,哈哈……5、4、3——”
啪!
小牛嘚瑟着晃动的脑袋,被拍了一下,转过头直发愣。
“小兔崽子,不想混了,又拿老大下注赌博。”胡刻瞪大眼睛,在夜色中璀璨发光。
门俊乐开怀:“哈哈哈,老大,这个月的酒钱,有着落啦。”
“胆子不小,那我来赌博,有没有将本老大放在眼里了,啊——”胡刻一脸怒气,接着义正言辞地说:“喝酒的时候,记得叫上我,少我一次也不行。”
门俊和小牛心里正绷紧啰,最后听到胡刻那话,都长舒一口气。
“老大,不带这么玩人的,我们的小心肝特别脆弱呢。”小牛拍拍胸脯,主动示弱。
“你们俩在这干嘛?难道是抓我的?”
“鼎鼎大名的胡狼,除了那些小警察,就没人敢抓了,哈哈哈,我们是来接您的,成叔要见你。”
“成叔?好。”胡刻好长时间,没见着成叔了,也十分想念他,胡刻内心已经将成叔,当成自己的亲人了,此刻听到成叔要见自己,胡刻不禁心暖暖的。
“带路。”胡刻迫不及待地说,一行三人,消失在夜色中。
南海香山,红叶不停飘落,枫树枝头已经稀疏斑斑,显得萧杀落寞。假山喷泉已久缓缓涌出,没有强劲的冲击力,但是与整个环境气息十分和谐。曲径幽幽,吊脚楼灯光柔和,在这安宁夜晚并不刺眼。
这是帝都老人住所,胡刻竟然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尽管他这是第一次来。成叔早在下边等他,没有说话,示意胡刻跟着,款款登上吊脚楼。
咚咚咚——
脚步十分轻盈,但是仍发出清脆的响声,楼梯板是红木,与皮鞋碰撞发出厚实的响声。胡刻扶着红木扶梯,款款爬升的同时,不停打量这座吊脚楼,十分精致别雅,四根木头柱子顶起五十见方的木楼,四根柱子楼下空敞,没有隔墙,养有花草,还有一个小小水池,楼阁上边墙板不是可有名家书法,窗户镂空雕花……
好熟悉的场景,莫非自己上辈子来过?胡刻心里十分惊诧。
经常有这么一种感觉,第一眼见到某人、第一次来到某地、第一……感觉到特别熟悉,真真实实的感到这不是第一次,潜意识总觉得,自己见过他、来过这。
这就是所谓的上辈子留下的意识吧。胡刻心里自嘲。
吱——
成叔推开房门,沁人心脾的墨香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