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狱警早就识趣地走开了,躲在办公室听着这惨绝人寰的嚎叫,非人类的痛楚哀吼,纵然他们刑求已是家常便饭,这么惨烈吼叫听在耳里,也不禁摇摇头,暗暗感叹:这混小子,惹谁不好,偏偏惹上许公子这恶魔。
同伴方鹏,寒毛竖立,摇摇头,接着又听到更为凄惨的哀嚎,不禁叹叹气,唉——
拘留室里,胡刻一把将盐巴撒在许公子的肩膀伤口,这种自作自受的滋味,非人类亦不能承受,啊噢——
胡刻顺手将扯下来的那块肉,往许公子张开的嘴巴塞去。许公子眼珠子暴瞪,满嘴的生肉,自己的生肉,呜呜呜,叫不出声,胃里猛烈抽搐却呕吐不出来,肩膀刚被生生扯一块肉的刺痛,还没有缓过劲,盐巴撒到血淋淋伤口的刺痛,又如高压电一般往大脑痛觉末梢神经袭来,一阵更比一阵强……
张嘴大喊,是人的本能,通过吼叫可以缓解痛感,但是许公子被满嘴生肉噎着,闷痛到了极点,他悠地昏迷过去。
“真没用,这就昏过去了,不会是装死吧。”胡刻踢了两脚,没见动静反映,他动手将许公子的衣服脱下,自己也脱下衣服,对换穿上了,他转转身自己打量一番,“嘿嘿,穿上这身衣服还挺有花花公子模样的,不过这公子哥,穿上破烂衣服,还是没有混混气质,不过也不碍事了,就你小子在这里帮帮忙,值夜班吧。”
胡刻顺手往许公子脖子砸去,嘴里嘀咕:“给你小子加料,否则值夜班不安稳,半夜醒来就麻烦大发了。”他担心许公子半夜醒过来,露馅了,他打算外出做些部署,他估计许局长肯定要洗白自己的儿子,这样肯定会想方设法置自己于死地,不得不外出应对做些准备,做完了天亮之前他还要回来,否则就成逃犯了,到时有理说不清,真的被法办了。
他转身走出拘留室,再次将门反锁好了,低着头款款走出去。那些狱警远远避开,也担心沾染到许公子这瘟神,躲进办公室里埋头装模作样在忙活办公,害怕到就连偷瞄一眼也不敢,这倒是减少胡刻不少的伪装力气,虽然这不算个啥。
胡刻???往看守所大门走去,哒哒哒……
天色已经暗淡,越来越浓,夜晚降临了。看守所里,昏暗的灯光这个时候显得更加的明亮,但是还是许多昏暗,映衬着舍人心弦的氛围,仿佛在告诉世人,这就是看守所!
两个狱警,按例巡逻,匆匆走过,他们也不敢抬头,侧身让过之后长吁一口气,唉——老天爷保佑,没惹上这魔头。胡刻低着头,款款前行,没有慌乱没有惊恐,就这么个公子哥的款,潇洒无比。
嘭!
哗啦啦——
一叠纸片洒落一地。
胡刻急忙停住脚步,礼貌地弯腰埋头帮忙捡东西,他嘴巴里连续念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竟然碰到了一位女警察,她拿着一摞资料迎面走来。
他慌乱地帮忙捡拾,被碰撞的那人,倒没有生气骂人,立刻弯腰捡洒落一地的纸张,想必是很重要的资料,捡啊捡啊,两只手竟然抓到了一起,好比磁铁异性相吸。
唉?怎么那么柔软,这手好像很熟悉,胡刻狐疑地抬起头,双眼对视,啊——
嘘——
胡刻急忙伸出手指,盖住那人的恶嘴唇,柔柔温话,樱桃小嘴,正是简清!那娇柔的眼神,小巧的脸庞,尖尖的下巴,充满吸引力的樱桃小嘴,与她不相称的厚厚嘴唇——女神!胡刻压住嘴唇的手指,猛烈战斗,差一点就不能自已,他再次猛地嘘——示意,别出声。
简清瞪大双眼,惊讶的喊声从厚厚嘴唇跃跃而出,这脸庞那么熟悉、那么英俊有型,这不是那个男神么?
幸好被胡刻的手指压住了,要不惊讶的喊叫一定惊动全场。
在派出所,她抢着送胡刻的案卷到看守所,祈祷能够遇到,或者落下女生的尊严,到拘留室看他一眼,勉励他不要灰心、不要泄气,好好的——我等你。
绯红的脸色,跃然鹅蛋脸,她疑惑相望,会讲话的大眼睛吧眨吧眨的,仿佛在问:你怎么在这里,不应该在里边吗?她指了指拘留所,胡刻脸上挂着诡异的笑靥,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捏了捏简清那小巧尖挺的鼻子,单眨眼咧着嘴,转身长扬而去,留下意乱情迷的简清,愣愣的仿佛被电流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