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襄,顺昌二年立秋,都城京陵。
漆黑的夜色中,有道黑衫人影从城南工部左侍郎任载的府中跃窜出,朝城东皇宫方向凌空踏步而去。
城东暗影下,十丈多的宫墙将尊贵权利与平民市井分隔开,里面的宫人要出来是件难事,外面的常人要进去也不是易事,但那黑衫人影手提一个黑包裹行至宫墙北墙根下,一个轻越身姿踏着墙壁就上了宫墙顶,猫趴在宫墙瓦上,待一群巡宫禁军走过,便又一跃身凌空踏步朝皇宫北侧西边内廷凤鸾宫内的春暖阁行去。
夜色下,春暖阁那飞檐翘角的两层楼宇显得落落大方,竹影假山石影相映成趣,黑衫人影落在了凤仪阁四扇并关着的门外,一手用力推开一扇门便跨入了其中。
寂静昏黑的厅内,忽然响起一声严厉责语:“大胆,竟然让朕等你之久。”
黑暗的屋中一下被人点亮了灯烛,烛光映出厅正中有张雕龙刻凤,铺着金绸软垫的宝座,宝座上端坐着位剑眉凤目,貌如玉雕,器宇轩昂,头束金冠,身穿五团云龙交领蓝龙袍的青年男子——南襄顺昌皇帝,南闽墨玄。
黑衫人拽拉下遮在头上与脸上的黑巾,墨发披垂下后身,露出一张拥有杏目媚眼,闭月羞花之容的年轻女子脸庞。
年轻女子望向宝座上的南闽墨玄,樱口张合道:“臣妾今夜没召幸陛下,陛下为何来了?”
南闽墨玄凤目瞟看了下房中两个青襦白罗裙,头上双环垂髻缚红娟的宫女,两个宫女便识趣地一起朝南闽墨玄行了个万福礼,就都出了厅,将门轻拉上了。
“你可是比朕还不得闲,朕算来已半月不见你了。”南闽墨玄说着,站起身来踱步到年轻女子身边,张开双臂将年轻女子揽入怀中道。
“陛下想臣妾了。”年轻女子小鸟依人的依在南闽墨玄胸膛前娇声道。
南闽墨玄没有回答,只以低头深吻年轻女子的脖颈做回应。
“今日盗得何物?”南闽墨玄一味低头吻啄着年轻女子的脖颈,伸手解开年轻女子腰上的黑腰带,松开年轻女子身上的黑色长衫,宽去衫衣,从脖颈吻至其锁骨,带着吻息声问。
“工部左侍郎玉如意一柄。”
退去黑衫,下身黑绸袴,上身只围红兜的年轻女子昂颈闭目陶醉,樱口微提,一手葱葱玉指松开了还拿在手中的黑包裹,笑道。
黑包裹落地,南闽墨玄将年轻女子横抱起,走入厅一侧的内屋将女子轻放入屋中的香罗床帐内,伸手脱去年轻女子双脚上的黑靴,俯身一食指轻指了下年轻女子翘小的鼻头道:“他们的贪贿都入了你这女盗的囊中。”
“陛下,臣妾可没拿半子,他们取之于民,臣妾就还之于民。”女子仰躺在床,白嫩的双臂勾在南闽墨玄脖上,闪着灵动眼眸道。
“何时朕才可以将你立为后?”南闽墨玄侧躺在了年轻女子一边问。
“等臣妾的骨头动不了时,不过只怕那时陛下已看不上臣妾了。”年轻女子侧撑起身,边伸着葱葱玉指解着南闽墨玄身上的龙袍娇言道。
“朕命令你不得胡言,朕墨玄有妃只能是你淑妃,立后也只能是立你为皇后。”南闽墨玄冷峻地盯看着年轻女子娇美的脸庞,双手却抚捏在年轻女子那双在为他宽衣解带的白滑手背上。
南闽墨玄的眼神中透着是不容违命,但他那温热的双手已把情意传达到了年轻女子心里。
“陛下。”年轻女子低身侧头趴在了南闽墨玄的胸膛上。
南闽墨玄抬起一手轻拉了一下挂在床边的红帐帘,红帐垂下映出帐内南闽墨玄翻动身影。
且待稍时,香罗帐中云雨情,吟声**羞人心。
………………………………………………
绿缘小啰嗦:
和隆年在顺昌年之前,先帝和隆皇帝南闽孝正为顺昌皇帝南闽墨玄的父皇,南闽墨玄是南闽孝正幺子,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