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的时候,林牧白不在床上,床头灯发出暖黄色的光晕,丝毫不知道刚刚我曾经历过那样的痛苦与屈辱。今天来这里的本意是和他好好谈一谈,拿回那段短片。不过,刚刚发生的事情让我清醒的意识到,和林牧白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谈根本没有半点作用。
身体酸痛得厉害,且不说昨天晚上宿醉,今天又上了一整天的班,只说连着两天被他反复折腾,运动强度太大。我缓缓的爬下床,被风吹起的窗帘外赫然站着一个黑影,指尖有悠悠闪闪的光亮。
无疑,就边这样的一个剪影都让他迷人得移不开眼眸,可是心底的疼痛告诉我,无论这个人是不是七年前带我离开东宫的那个人,他都是一剂最强的毒药,不能碰,碰者肝肠寸断,遍体鳞伤。
他刚刚是真的想出手掐死我的吧。只是,我究竟做了什么事让他恨不得我死?说到恨,该我恨他多一些吧。
弯起一抹浅笑,现在这样,我是彻底的背叛王承了呢。我的婚姻,还能再安然无恙吗?
大约用花洒冲了十五分钟之后,浴室门被人一脚踹开。林牧白的挺拔身影就站在门口,一双冷目含着讽意:莫小染,我让你脏成这样么?连续冲了十五分钟还不够?那你以后要怎么办?
我背过身去,冷冷的斥喝:林牧白,你给我滚出去。
显然,我忘了这里是谁的家了。又一次的尘埃落定,我连走动都已不能。就那样躺在浴缸里一动不动。水已经关了,一室的气息令人几欲作呕。林牧白背对着我,正用浴巾擦拭着身体,才经历过刚刚那样的激烈情事,他却显得精神抖擞。声音也不见半丝温柔:莫小染,不要装死。
他拉开门,背对着我说,五分钟之后不出来,我就把你扔下去。光的。特意加了两个字。我躺在浴缸里,闭上双眼,也许从我决定来这里开始,就已经断了退路。
收拾好自己慢慢爬出浴室,林牧白又燃起了烟,吞云吐雾,淡淡的烟圈融入夜色,像从未出现过的花火。
我身上套了他的衬衣,宽大得恰巧掩了我的双腿。头发散落下来,湿湿的披在肩上,我走过去,自他手边的烟盒里取出来一支,熟练的点燃,吐出一口烟圈。
林牧白眼里现出讶异,很快又恢复平淡。一支烟抽完,他才说,莫小染,你说你是来谈判的?
是,不过那是之前的想法。现在想来,没有必要。我没回答,把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又去拿另一支,但烟盒被他飞快的抢走。林牧白说,莫小染,你既然答应做我的情妇,就要顾及我的感受。我不喜欢抽烟的女人!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湿嗒嗒的头发上,又说:把头发吹干,我不希望你感冒了把病毒传给我。
我冷冷的笑:林牧白,你凭什么对我发号施令?我答应做你的女人,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