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教授瞪着眼睛,看着马强,说道:“你小的还当真了?这可是国家文物。要上交国家博物馆!”
马强笑道:“行,咱别在这耗着,当务之急,赶紧回,不管什么事都等回去再商量!”麻利地装好了佛像,马强把包背了起来,手电一挥,说道:“走吧,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回吧。”说完,又用手电照了照地上老人坐过的地毯,说道:“把这张地毯放我店里准能卖个好价钱,算了,先不计较这点损失,有了西瓜就不捡芝麻。没准拿出洞还风化了呐。”
众人收拾好,原地环顾了一番,迈开了脚步。还是马强领头,扎巴紧紧地跟着杰布。
刚走出几步,马强说道:“钱教授,你说我们是往前走还是往回走?”
不待钱教授回答,杰布笑道:“马大哥,我看我们还是向前走吧,说不定前面还有一个大宝藏!”
钱教授和索朗占堆跟着笑了起来。
马强一乐,说道:“对!杰布兄弟说的有道理,自打见了杰布兄弟第一眼,我就觉着跟杰布兄弟在一起肯定沾光!这不,已经开始应验。就听兄弟的,咱往前走。但愿能真的找到个大宝藏,也省得我整天惦记着你的那颗宝贝天珠。”
走过了这个空间,通道又变得狭窄起来,难闻的气息愈发地重了起来。
马强的心情却是格外地好,脚步轻飘飘,明显快了许多。从某种程度上说,兴奋可以成为战胜一切的力量。
又走了许久,难闻的恶臭,终于让钱教授无法忍受,扶着通道的岩壁吐了起来。
走在最前面的马强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看着钱教授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钱教授,怎么了这是?胃病犯了?回去赶紧到医院查查,为革命事业鞠躬尽瘁几十年了,正到了享清福的时候,不能说倒下就倒下,是吧?好日子还在后头呐。”马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怪的,似是感冒了一般。
杰布和索朗占堆赶紧走到钱教授身边,照应起来。
钱教授一只手扶着岩壁,另一只手冲着大伙儿摆了摆,说道:“我不要紧,照顾好你们自己。”
马强一直笑个不停,从口袋里摸出了两个棉花球,递给了钱教授,说道:“给,钱教授,还不快堵上?”
钱教授有些不解,问道:“堵什么呀?”
马强说道:“堵上鼻孔呀!可真有你的!还真打算让这洞中的臭气熏死啊?”
钱教授一听,恼怒地一把接过棉花球,赶紧把鼻孔塞上,塞完,恼火地说道:“你怎么不早点给我?”
马强幸灾乐祸地笑道:“你自己看看他们俩。这还用别人教吗?三岁孩子闻见臭屁都知道捂上鼻子,你这偌大年纪,可真是会照顾自己。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能挺多久?这不,扛不住了吧?”
钱教授把手电灯光在大伙儿脸上快速扫了一遍,只见马强、杰布和索朗占堆三人的鼻孔都堵上了,杰布的鼻孔里好像堵的是面巾纸,索朗占堆的鼻孔里塞着两块破布,马强的鼻孔里塞着两团棉花球。难怪马强说话的声音怪怪的。
见此情形,杰布有些歉意地说道:“真对不起!钱教授,我也没想到,没想到……对不起,钱教授,我忽略了这一点,我以为你……”
钱教授平时在生活上,一直是老伴照顾着,连菜市场在哪都找不到。这种情况并不稀奇,钱教授和许多专心做学问的专家学者一样,有时候在生活常识方面连个孩子也不如。
钱教授也觉得自己有些傻气,大度地笑了笑,说道:“好呀,合着你们大伙儿组团忽悠我老人家。”
马强说道:“钱教授,千万不要棒打一片,成为人民的公敌。这对你老人家大大不利,这回我可是提醒你了吧,万一再有什么麻烦可不能再怪我没说。”
钱教授笑道:“行了,行了,赶紧走吧,早点出去,大伙儿不就脱离苦海了?”
众人笑着,又迈开了步伐。马强的一番逗乐,也让众人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走了一会儿,通道豁然开朗,众人的面前又出现了一个空旷的山洞,比上次遇到古格老人时的空间大出一倍有余,空间的对面是个一人多高的通道洞口,比过来的通道宽了许多,可以并行三、四个人。
令人诧异的是,这块空荡荡的空间里,仅仅在地上插了一把奇怪的木杖,挡在了洞口处。别无他物。众人的脚步停了下来。
钱教授和杰布二人惊愕的目光互相对望了一眼,这把杖的造型竟然和洞口岩画里巫师拿的那把杖惊人地相似,拇指般粗细,立在地上,约有七八十公分高,顶端是一只展翅的三翅大鹏鸟,整个杖上落满了薄薄的一层灰尘,看不出杖身的颜色。
马强的手电灯光一动不动地照着那把杖,先是惊讶,迟疑了足足有半分钟,然后,把背上的包拿下来往地上一放,快步冲到杖的近前。钱教授、杰布、索朗占堆也跟了过去。
马强先是伸出一只手想要把杖拿起来,没想到,那把杖插得很牢固,马强把手电往地上一放,两只手抱着那把杖猛地发力往上拔,竟然纹丝不动,马强又试着发了几次力,还是纹丝不动。马强又试着往一边折,企图折断这根杖,徒劳无功。看上去,这把杖很坚硬。马强有些沮丧,便放弃了努力,他蹲了下来,从地上拿起手电,照在那把杖上,又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纸巾,仔细地擦着杖上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