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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拜师学艺

云雾缭绕的乡间小路,数日前就是从这里进出异林的。白青洛张开臂膀,微闭着眼,缓缓仰起下巴,感受着那穿透晨雾里的丝丝晕红的光,轻轻一嗅,啊!自然的气息,出来真好。慢慢从左向右又从右向左扭动白皙的脖颈,贪婪地吸取着平静宁和的气息,终于从浑噩中清醒过来,转身面对异林,视线却已穿过异林看到了百里沂旪与家人在一起的欢乐场景,脸上浮起笑意,百里,以后还会相见吗?

一匹不停用马蹄踢着地面,似乎是在抗议主人为何天天都要来这个地方,来了也不往前走,一等便是一整天。骑着马儿的还是那一身耀眼夺目的红衣,无波无澜的眸盯着前方,眸里有光芒闪过,恰好整整的七天,你还是出来了,衣服变得破烂不堪,曾经白皙的小脸此时更多的是淡青墨色,哈,那依旧白皙的额头真是抢眼的明亮,看来找到了一叶兰,基本算是通过考验,拉她上马。

“先去一趟村长家,告诉他你已经通过了考验。”红红勒紧缰绳,调转马头。

“异林里会有怪物吗?”通过考验?如果我说我是被送出来的,我会怎么样?

“怪物?”微挑眉,“你说的是野兽吧!异林本就凶险,有些不同于家畜,长相奇异的野兽也很正常。”

“你去过异林吗?”看来红红并不知道,那我还是不说的好。

“噗嗤”一声轻笑,“我为什么要去异林?”白青洛转过头愣愣地看着她。红红无奈,“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进了异林,只有犯了大错的人才会被罚进异林,通常九死一生。”又看看白青洛接着说:“还有就是像你这样的外来者,如果想要留在村里就必须通过这项考验。”

“其实也并不是考验你什么能力,而是村子里的人相信进入异林而又可以平安无事的人是纯洁的,天命所致,只有这样的大家才会让他留下来。”

“那现在留在村庄里的人都没有进过异林?”这是迷信吧。

“并不是,能留下的外来人你是第二个”

“那第一个是谁?”可以问他吗?他会知道吗?

“徐婆,我想或许就是徐婆想考验你的能力吧!”红红略一思索,“当初徐婆就是从那个入口进来的,自从她来了以后村里什么病都能治好,大家都很尊敬她。你如果想拜徐婆学医,徐婆可能想考验你是否有那个能力。”但是徐婆每天都让她来等,异林又不断变幻,徐婆究竟对这位小姑娘有什么期待呢?难道徐婆认为她很快就能出来?

树洞里的事情只能当作秘密了吧!“考验的话,没有期限吗?如果我一直不出来,你们就一直等吗?”

“当然有期限,谁会一直等你?七天,七天一过,我们就会认为你已经死了。”

“为什么是七天?”

“徐婆定下来的,十几年前徐婆来到村里,之后就一直研究异林,没有任何人能在异林里呆到七天以上。说起来,你正好是七天出来的,再晚的话我就不会等你了。”

为何偏偏是七天?红红也没有去过异林,她肯定不会知道。问徐婆?研究异林?婆婆又想知道什么呢?她又会不会问我异林里的事情呢?记忆中明明在异林里呆了三天,怎么会是七天?会不会不打自招?我会不会被当作怪物?算了,被问起来的话,就说自己一直在思考通过瘴气林办法,等我医术有所成的时候,婆婆说不定就会告诉我她关于异林的看法或者我也可以自己进异林。

“放轻松,你现在可是通过考验的人,是纯洁的,村长和大家都会对你很好的,不用紧张。”红红觉得白青洛呆呆的,似乎很是紧张,拍了一下白青洛的肩膀。“从此以后,我们就是朋友”。

“什么?”明明前几天那么冷淡,现在就是朋友?

“村里规定:不可以与外来人过多交谈,因为我也时常去徐婆那里看些医书,所以才会负责送你到异林,不过这下好啦!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像朋友一样相处吧!”红红见白青洛迷惑的眼神解释。

“嗯,朋友。”终于有了第一个朋友,心情一下就舒畅起来,远处的夕阳也变得美丽。

“我已经15岁了,比你大,以后我就是你姐姐。”一个翻身跃下马,伸手,“下马吧,前面就到村庄了,村子里有些传统,村里不能骑马,我以后会给你详细介绍的。不过,你以后应该是和徐婆住在一起,不用太遵循传统,只是每到村里来还是要注意一下。”

“嗯”白青洛把手搭在红红手上,小心地从马上下来。这个村庄好麻烦,以后还是少来的好。

“哈哈,以后我可以教你骑马,你这一路上的样子完全就没有骑过马。”

“那就拜托红红姐赐教。”本来就失忆了,小心谨慎一些很必要,不过我以前真的没骑过马吗?不管怎样想,马似乎是很重要的代步工具。失忆后,忘记了?白青洛努力搜索关于骑马的记忆,啊,头疼,想不起来,只不过这些的明显不一样住宅、马路又是怎么回事?

“红红,去村长家?”马厩里的伯伯牵过红红手中的马,打量着白青洛。

“嗯,于伯,她叫白青洛,就是那个通过考验的姑娘。”红红很大方地介绍。

“于伯好。”白青洛木纳地接着说。

“呵呵,真的是你啊,和前几天大变样,我都认不出来了。”于伯笑着。

村口不知何时聚集了很多人纷纷向白青洛打招呼,白青洛一一应答。

“嘿嘿,我们还要去村长家,以后再和大家打招呼”红红拉着白青洛冲出人群。

“去过村长家之后一定要来啊”后面不知道是谁在喊着。

“真没想到一个小姑娘能通过异林考验。”

“这小姑娘面相好,一看就是具有天命的人。”

“是啊”

“是啊”

“你现在是红人啦!当红人的感觉怎么样?”红红调侃,却发现白青洛的手变的冰凉,明亮的额头不断有细微的汗珠渗出,另一只手抚着胸口,大口地喘气。“喂,你怎么了?别吓我。”红红双手撑着她。

“难,难受,好难受。”心脏像要炸裂一样,看着那围过来的人群,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群看不清样貌的人恶狠狠地逼近自己和另一个人。你是谁?

啊,和第一次醒来看见的一模一样的房梁,婆婆家?

“青洛,你终于醒了,我一时高兴,忘记你失忆了,我不应该让大家围着你的,你一定很害怕,我都没注意到。”守在一旁的红红哭肿了双眼。

“我已经没事了,红红姐,你只要保证一定能教会我骑马就好。”白青洛擦去红红眼角还悬着的眼泪。

“额,我一定把你教的比我好。呜呜”红红又哭了起来。

白青洛躺着,看着红红,心里暖暖的。

“红红,你差不多该回去了。”圆木桌旁看书的婆婆平淡地说。

“嗯,我明天再来看你,村长那里你也不用去了,徐婆都弄好了。”红红站齐声依依不舍地离开。

“身体好些了吧!”红红走远后,婆婆放下书,来到床边。

“嗯”白青洛坐起身来。

“鸟,是你带回来的?”

“叽叽”目之所及,那一身夺人眼球的黄变成暗淡无奇的灰,还带着些许凌乱、遍布全身的黑斑点,若不是那宝蓝色的眼眸,白青洛只会认为这不过是只平凡的麻雀。

“婆婆,这?”

“黄色太过耀眼,平淡一些较好。”婆婆将手中的书递给白青洛,“读给我听听。”

白青洛收回落寞的目光,婆婆说的对,太过耀眼免不了被追逐,猎杀,平淡一些没什么不好。这,都是什么字?一个个音乐符号横七竖八的排列在纸上,横读竖读都不对。低着头,轻声道:“婆婆,我不认识。”

诧异的眸一闪而过,婆婆微微向后一仰,浑身舒松地靠在椅背上,那表情似庆幸又似担忧。

“婆婆,现在我可以称呼您师父了吗?”

颤巍巍的声音拉回婆婆的思绪,“自然,你通过了考验”婆婆微微停顿,白青洛轻舒一口气,抬头看着婆婆,“只是你不要称我‘师父’,依旧称我为‘婆婆’我会将我毕生所学传授于你”。

白青洛茫然,迷惑地看着一脸坚定的婆婆,纵有万般不解也只能说道:“是,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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