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公利毕竟手上掌管全家经济命脉。看到自己娘亲病倒心中也是恨其不争,叹了叹气立刻找来全家人商量。
除了靳雅夏的夫君在铁路局当差,靳雅秋没有夫君以外,长辈们都到齐,小辈里除了昭熙和延津上学堂,所有人也都到齐。
唐安跪在地上,没有任何靠垫衬着,虽然已是春天过堂风吹了半夜,已经跪的浑身发抖,嘴唇发紫。靳雅春坐在旁边已经瘫软没有声音,只是偶尔用手帕抹抹眼泪。
“唐安你是怎么想的?!这么大的家业,我们靳家全交给你,你还心思多,想的多。你这么做,”靳公利铁青着脸,本就不是个爱说话的人,这次也真的生气,难得用手戳着唐安的方向狠狠抖了抖:“且不说你对不对得起你奶,你没见你娘这两天为了你的时,食不下咽都瘦得不成人形了!”
唐安没有动,心中却有些不服气。毕竟自己在印刷场做的再好,那也是靳公利说的,他们靳家的事业。
靳公利看唐安没有半点内疚,心中既遗憾企业损失,更是失望侄子不懂事。
“唐安,你快给舅舅说句话呀…”靳雅春声音已经沙哑,毕竟自己只有这一个儿子,虽没有张博文有才没有靳雅春有智,但也牵着自己的一条命,动一动都痛。
“哼,恐怕不是舅舅,而是靳家的大老爷吧!”唐安瞥了一眼小溪和阿宝,“您说的对,我对不起靳家。可是我又不是靳家人,也是打工在靳家按月给份例,年底发分红的。我无法担当此大任,你们另请高明就是了!”
唐安此话一出,众人心中一凉,恐怕这句话之后,亲便断了。
“罢了。”靳权利多年浸淫于官场之中,何人心思不了解。更能体会到唐安心中的小算盘,此时不是彻底要将印刷场要了去,便是心中已经有了后招。
靳权利看看小溪无辜看热闹的表情,眼神示意靳公利道:“大家既然都是一家人,唐安要是累了便让他最近歇一歇吧。小溪从国外回来已经有一阵,据我听说也确实学了些有用的东西,不如交给她吧。”
靳公利突然手握拳,皱皱眉头仿佛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随即收回眼神望着靳权利:“怎么突然想到她?我们靳家没人了吗?”
“其实…”靳暖言垂下眼帘深呼一口气:“咱们家博文一直是负责报社,而我只是负责广告发行,要是舅舅不介意我是女儿身…”
靳公利表情缓和,本想一口答应,但是又担心误了靳暖言的终身,一时反而不知姐姐靳雅秋的想法。
靳权利看出靳公利每次做决定的时候,都是为别人想的过多,反而将自己人推得远远。他微微一笑:“大哥你怎么这么紧张?暖言再有空,毕竟事情太多未免误了暖言最重要的事情。现在吾家有女初长成应是幸事,你在怕什么?再说,小溪她娘以前——”
“好了,就照你说的办吧。”听到兄弟提起以前的事情,靳公利刻意别过脸打断靳权利要说的话,“时间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大姐和唐安也回去吧。”
张博文和母亲面面相觑,他本就有自信在弟弟妹妹成长起来之前得到重权,对于这种心机叵测的会议,自己完全不在意。因为就算再怎么争论,目前来说靳家还是最需要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