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烨转身打算离开之时,帐篷外传来福海的声音:“吟溪可歇了?皇上来看你了。”
白吟溪听到此,心下一慌,慕烨不是说皇上在歇息吗,这下该怎办才好,正想开口推脱,慕烨蓦地回身捂住她的嘴,将她拉到床边,指了指床上,又指了指她的包袱,白吟溪立即领会他的意思,她向慕烨比了一个“OK”的手势,慕烨竟然看懂,点头藏到被褥中,她快速将他掩盖好。
她站在床边将手中的茶盅放在案几上,从包袱里取出定魂散放在袖中,抓揉了几下发髻,稳了稳神色,装作一副倦态,柔声对帐篷外回道:“刚歇了一会儿,皇上请进吧!”
帐篷外的皇上听罢,低声吩咐身侧的福海:“你在此守候,不得外人打扰。”
福海应声守在帐篷外,皇上进入帐篷内,见里面昏昏暗暗的,虽然可以看见人和物,但不免令人起了一丝凉意,他快步抬手止住正要对她行礼的白吟溪:“不必了,身子好了再行礼,今日在马背上可累着了。”
“皇上,您对奴婢这么关心,奴婢真是受之有愧。”白吟溪不敢抬头看皇上,生怕暴露了自己即将要对他做的事。
皇上离开白吟溪身前,在帐篷内扫看了一圈,停在一处,略微沉静了片刻,接着看向前方的人儿:“你这帐篷里太过简单,明日朕让人给你布置一番住着也舒适。”
白吟溪近日深深的感受到,皇上对她日日渐好,可皇上对她的好,她怎么能轻易接受呢,她抬头淡笑着对皇上说道:“谢皇上记挂,只是住两三日的地方,这样已经很好了,皇上何必为奴婢布置,请皇上别对奴婢太好了。”
皇上闻听白吟溪的话,她这样说是有意将他推的远远,不过对她,他并不急于一时:“这只是因太子的事,补偿你而已。”
“不用补偿的这样就很好了。”白吟溪仍是淡笑着说,心下想难道真的是她多想了。
“既然你不要补偿,那朕只好罚你了。”皇上假意面露严厉之色,盯着白吟溪说道:“你在山路时,违抗朕要长跪不起,朕罚你坐步舆下山,你在密林时违抗朕独自进到林中,朕罚你明后两日好好歇息不得伺候朕。这都是朕的口谕你可听好了不得再违抗。”
“皇上······”白吟溪听完皇上的话感动和愧疚的不知该说什么好,皇上对她真的太好了,她知道都是因为她长得像那个“清兰”的缘由,但她并不是清兰,她是白吟溪,她不能让皇上再这样下去了。
“恩?怎么那被褥看起来颇为古怪?”皇上说着目不转睛的一步步走去床边。
被褥下的慕烨撑开手掌随时准备着将来人击倒。
“那个···”白吟溪侧目看向床上,脑中一个闪动,飞快的来到案几处,边望着快要走到床边的皇上,边将袖口的定魂散拆开倒在茶盅内用手指搅了两圈,端起茶盅唤住正要伸手掀开被褥的皇上:“皇···皇上!喝口水吧?”
皇上一直注视着床上的被褥,并没有去看白吟溪的一番举动,只觉得她倒水的时间似乎快了些。他心中虽然疑惑重重,但还是停住手上的动作,接过茶盅喝了一口对白吟溪说道:“这水很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