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容冷笑,反唇相讥:“过去我可受你不少气,你觉得我们会没有深仇大恨,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
秦臻容也冷笑,轻蔑道:“你也好意思提过去,当初围在我身边一口一个二姐姐,阿谀奉承,我当你是真心待我,谁知当我毁容之时,你不仅半分关心也无,还落井下石,你自己又是什么玩意!”
秦溪容眼眸闪了闪,犹自摆足姿态不屑一顾道:“既然我们不共戴天,你以为我会信你?”
秦臻容摆摆手,懒得与她废话:“信不信,我说完你自己判断,强扭的瓜不甜,你要是不肯,我也懒得费力。”她坐直开始分析,直视她们二人道,“呐,我所说的合作,就是,如果你们要的是一个好的夫家,你们与其信肖氏,不如信我。”
秦芯容眼中突然一瞬间闪过一丝光彩,秦臻容一晃眼的功夫却只有她沉静漆黑的双眸,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她的臆想。但秦臻容可以肯定她确实看到了那抹光,她说到了点子上。
秦溪容哂笑,笑得前仰后合不顾形象,她抹掉眼角的泪花:“凭你?”
秦臻容只是转了转泛酸脖子,肯定道:“凭我。”
秦溪容看她就像在看一个笑话:“你凭什么?你今天在母亲面前安静的就是一只小羊羔,和我们一样,待宰的羊羔而已。”
秦臻容摇摇手指,语调慵懒:“我和你们可不一样,我若是和你们一样,今日府上就不会有关于我的传闻,我不会教训李妈妈,也不会挑衅齐妈妈。”她移了移坐麻的双脚,“我今日只是为了配合肖氏演戏,看下她的打算,结果发现她不正面迎击该走迂回路线,勾起我们的战争,而她坐收渔人之利。”
秦溪容脸色只微微变了变,随后讥笑道:“你当然和我们不一样,你甚至还不如我们,你看看你的脸,你能有什么指望,你飞蛾扑火是你的事,别想抓着我们一起。”
秦臻容闲散道:“那是不一样,我孑然一身,没有牵挂,既然没有前程我便好好闹一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们若是助我一臂之力,少不了你们好处,你们可有娘亲有弟弟,挣得了前程便是一家的前程,不用再受气伏在她肖氏脚下苟延残喘。”
天色渐暗,府内次第掌灯,灯火透过窗纸将窗格的轮廓映在地上,四四方方,内有弯绕却越不过围合的四条粗边框。有掌灯的丫头从门外路过,秦芯容和秦溪容都僵直了身子回头紧张望着门外,不自觉放轻了呼吸,深怕那丫头推门而入,秦溪容转头前还不忘剜一眼秦臻容。
待人走远了,二人才松口气转回头,秦臻容指着那道窗影道:“不立不破,你就算规规矩矩的安分守在里面,也逃不出肖氏手掌心,她若是个大度温良之人,你们的婚事也不会差,好歹你们都是秦家的小姐,可事实是什么你们清楚。就拿刚刚路过的丫头来说,她若是信你们,你们也不必如此担惊受怕她会看见我在这里,只说是我图谋不轨便可。”
秦芯容和秦溪容都是脸色难看,秦芯容垂着眼不知所思,秦溪容别着脸,神色傲慢,但她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和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