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笑十足尴尬,没想到连她也不喜欢她的样貌。
“为什么?”她不高兴。
阿灼摸小狗一样,拍了拍她:“妹妹不会骗你的,乖,听话。”阿灼伸手,摸头,“你要是易容材料带的不够,我这还有不少,一份包括眉毛嘴巴鼻毛齐活的,五百珍珠,你跟我结拜后就打个半折,不用谢,咱俩什么关系。”
应笑:“······奸商!”
两人找了家酒铺要了半斤鸡脚喝酒庆贺。
倒上酒,人手一只土碗,各自豪饮一口······喷掉,阿灼有些悻悻地将碗扔了,便力劝她将剩下的整坛酒喝掉,这朋友简直没法做了。不过好在鸡脚味道不错,空口吃有点咸,吃完后两人分别各自回家找水去了。
她一面往回走,一面琢磨,自己到底是怎么就得了个光怪陆离的便宜妹妹,
回到住处,刚踏进二进的院子,小肥嗷呜扑上来抱着她的腿,舍狸几分狼狈地追在后面,见小肥停下,周围的仆从就要一拥而上。
“都住手!”应笑捏着它提起来,喝问:“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难道公子想吃狗肉煲?”
舍狸气急败坏地道:“这畜生山来的,不知道有多脏,以后要近身伺候公子的,原本想给它洗洗干净,哪知道它见了水盆就跑,抓也抓不住。”
“啊,这个好说。”说着把小肥往旁边的芙蕖池里一丢,紧接着“噗通”一声水响,“装什么娇气。”小肥浮出水面,在池子里欢快地划水。
众人目瞪口呆。
应笑拍拍手:“这不就结了。”不过嫌盆小而已。
小肥溜溜往水池对面划去,应笑顺着它往前,发现有人体态悠闲地坐在水上凉亭中,一身玄衣默默,果然是公子,而重明静若好女般坐在他身后的石桌畔,对她遥遥微笑。
眼见小肥正要爬上岸,应笑一溜小跑过去,又一脚将它踢下水,“才这么几下就想上来,洗不干净今晚没蹄髈吃。”小肥愤怒地嗷了一声,扒拉着腿儿划回池中央。
君怀背对着她,赤脚浸在池水中,他的衣角上冰凉的水渍斑驳,他背靠亭柱面朝碧波手捧香茶,如玉峰般的鼻梁凑在鸦青色的茶盏上轻闻慢嗅,整个人散发出又闲又懒又狂又自在的奇异气息。
重明正从棋盘上拾子。
“看起来见好。”应笑瞥了他眼,眼神落到棋盘上:“你们在下棋?”
她心情不错地凑上去,石桌上摆着只檀木棋盘,棋面上摆着刚杀完的一局,她盯着残局琢磨推演,半响惊讶地发觉白子手段十分高明。
她吃惊的目光在重明与君怀间巡视:“你们这是······下盲棋?”
收拾好棋盘,重明站到一旁,提壶给公子续了杯茶:“是。”
倒茶的动作掩饰了他心中惊讶,一般人看到他独自面对棋盘,都会以为他在自娱自乐,这小姑娘只看一眼残局便能看出棋路棋风,难道是此道大家?
微风徐徐,君怀手执白玉盏,将面容转向她的方向,颈后的丝带轻轻飘拂:“应笑可要与我对弈一局?”
应笑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