姌鸢闻言一愣,随即有些可惜地道,“要是母亲还就好了。”
话中带着些捕捉痕迹的哀伤与无助。庭花自是听出了端倪。便也捕捉痕迹的撇开此话题,聊着些无关紧要的话,也便到了夜里。
路州城里被搅得鸡飞狗跳,还未到晌午,路州府便派了衙役抓这扰乱治安之人。
童石榴则在路州会馆中常包了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房里不知鼓捣什么。
同时,在这路州会馆的后院客房处几间房间也是异常的热闹。不时有汉子们出门要酒。小二忙的不可开交。心道,这人真是能喝,连连送了坛子酒,还在吵闹。
“端一桌酒菜到我房间。”小二刚的了令去取酒,便被楼上天字房的客人叫住。
小二惆怅万分,这几日是怎么了?这天字房里的也每日都在房间不出门。而那连着的几个甲字号房间里那几个汉子也只是每日喝酒,吃肉。不见做活,倒是惬意。
“愣什么,快去。”见小二若有所思,白衣男子好脾气的提醒一句,随即砰一声将门关上。
“火气还真大。”
循声望去,一人歇歇靠在窗口,半敞着的窗户下人来人往,那人却仗剑倚在一处。
流云瞧了他一眼,“有动作吗?”
“坐山观虎斗不是那么容易的。”玄灏倒是意犹未尽,虽说已瞧了几日,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主子今夜进城,用饭之后,我去与主子汇合。”白袍男子嘚瑟地取出他的折扇,还真是没有书生意气。
“今天街上人真多。”玄灏闷头闷闹地来了一句,许是憋闷已久,微蹙眉心,“芯冉公主真的会出现在路州城?”
“别怀疑主子的判断能力。”流云风轻云淡地扯扯嘴角,暗自庆幸这个任务被玄灏接下,也真是大快人心。
“封家的事你可是办妥了?”玄色衣袍的男子目光一转,嘴角轻扬,封家的事关系重大,若是出了闪失……他不敢往下想,扭头继续盯着热闹的街市。
一排七间甲字号房中,最中间的房间里一直很安静。只是夹杂在这些纷扰中,难免以为这里也一样嘈杂。
规规矩矩的房间里突兀地遮了一层纱幔。将睡觉的地方与外面分割开来。纱幔虽然看着质地轻薄,却还是从外面无法看见里面的情况。几个汉子垂首而立,等着里面人发话。
“天字号那俩蛮子还盯着呢?”不多时,纱幔后传来一句稚嫩的声音,像是个少年郎。
“是。”汉子稳重对应,不卑不亢。
“呵,听说地字号也有人住了?”少年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些薄薄的玩味,听得出语调中的轻快神情。
“是。”另一汉子作答,出了声音上略有出入以外,一样的沉稳,训练有素。
“还有别的事么?”略显慵懒的声音传来,似乎是舒服地翻了个身。
“路州城今天很热闹。听说是惊了马。”汉子顿了一下,方开口,似是斟酌要不要说下去。岂料纱幔后突然钻出一张脸来,惊喜地道,“当真?”
申集贤骚包的凤眼凝着那几个汉子,想要迫切知道情况。据他分析,能做出这档子事的,也就是云倾城了。而且,做这事的时候,他的哥哥一定不在路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