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洛克菲勒对公众福利的第一笔捐赠巨款。
在美国期间,辨喜游历各地,做了数十次演讲。但他感到如果不能吸引一批虔诚的信徒专心投入修炼,印度的哲学思想是不会在这里扎下根的。他便在纽约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免费教授。
在讲授过程中辨喜常常进入禅定状态,需要很久才能回神。辨喜教授学生们王瑜伽(Raja-Yoga),并辅之以智瑜伽(Jnana-Yoga)的讲授。他特别强调一些修习瑜伽的必要前提,诸如简单而有节制的食物等物质需求和生活习惯、内心的清净、禁欲、不与恶人交往等。
辨喜的讲授活动受到热烈的欢迎,以致在极短的时间内,许多著名的物理学家、生理学家和心理学家都对王瑜伽极感兴趣。1895年6月,辨喜口授作品《王瑜伽》出版了,这本书受到美国知识分子的热烈追捧,出版几周后就再版三次。著名的心理学家,哈佛大学的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教授为此特意赶到辨喜在纽约的寓所并由此成为他的热烈崇拜者,将辨喜视为吠檀多哲学的杰出体现者。
1896年,辨喜创立了纽约吠檀多研究会(the Vedanta Society of New York)。这是一个非宗派的组织,旨在传播和实践吠檀多思想,并将其原理应用到一切宗教中去,其口号是——宽恕共存,接纳一切宗教。不同宗教的人们都可以不用改变其信仰而登记为本会的成员。辨喜旨在为东西方思想交流搭建一个平台,他坚信西方的科学与东方的哲学会携起手来,因为最终东西方会融合在一起。他断言科学与吠檀多的结合是未来人类的理想。
这一年,辨喜在美国成功的消息传到了印度,他已经不再是一名云游四方,不为人知的托钵僧了,他在西方为印度所做的工作成为印度国内路人皆知的事情。
1897年,辨喜满载着巨大的荣誉回到祖国,整个国家都沸腾起来,人们以最高礼仪迎接这位英雄儿子,他在世界宗教会议上大获全胜并且在西方世界里传播吠檀多神圣理想,掀起了一场印度旋风,为祖国争光添彩。
1897年5月,辨喜召集他的道院兄弟和在俗兄弟开了一个会议,他告诉大家,如果没有一个组织,很多事情都难以坚持下去,他倡议组建一个以导师为名的协会,即罗摩克里希那修道会。罗摩克里希那修道会从此诞生,这是一个纯粹的以灵性和人道主义为宗旨的传道会,与政治无关。1898年初,修道院在加尔格达附近的贝勒开始动工,1898年12月9日,修道院建成完工。1899年1月,修道士们迁往新址,即著名的贝勒道院,也是罗摩克里希那修道会的总部,今天,这里依然是印度最主要的教育和宗教中心之一。罗摩克里希那修道会也成为印度最受尊敬的组织之一,除了宣扬导师有益于人类的教训,并与印度不同宗教建立友谊,实现“人类宗教”的理想,该教会还切实帮助了很多贫苦阶层解决生活困难,以及扫盲等。
在此期间,由于长期的旅行和高强度的工作,辨喜的身体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他得了严重的哮喘病。
1897年6月,辨喜再度出访西方。第一次访问西方时,辩喜为西方高度发达的物质文明、组织效率和科学成就所震撼,对美国和欧洲表面的民主很是欣赏。但第二次访问却留下了相反的印象。他发现了西方对财富与权力的贪得无厌和自我扩张中的残酷的竞争。他看到一种潜在的悲剧,在对能量的不自然消耗掩盖之下的一种可怜的疲惫,一种轻浮面具之下的深层的悲哀。
辨喜一直想在喜马拉雅山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建立一所寺院,让来自东方与西方的信众能够在一种道友的精神气氛中共同修行。久寻未果,最后弟子们在距艾尔摩拉(Almora)50公里、海拔6800英尺的地方选择了一块地,由此处可以观赏喜马拉雅山千年不化的雪景。1899年3月19日,导师罗摩克里希那生日这一天,“不二论”道院终于落成。为了方便来自世界各地、属于不同信仰的人们不受任何阻碍地开展他们的精神修习,辨喜特别规定,道院内不许设置任何圣像、神像或标志,也不进行任何宗教仪式。
1901年,两位来自日本的佛教徒来到道院邀请辨喜参加在日本的宗教会议,因为身体的原因,他没有接受邀请,但是,辨喜陪同他们去了菩提迦叶,这是辨喜最后一次去佛陀的觉悟之地,1886年,他的第一次独立朝觐之地也是这里。在辨喜的一生中,佛陀一直是他的灵感之源。
他的身体日渐不支,他明白自己的时间不多了。1902年的7月4日,他起得特别早,和往常相反,他独自去神殿冥想了三个小时,中午他没有独自在房间用餐,而是和道院的成员一起吃了午餐,下午,斯瓦米·斐玛南达和他外出走了走,两个人一起谈了很多,关于道院的未来,关于印度的兴衰等等。
晚上7点,神殿的宣告敬拜结束的钟声响起,他回到房间,并让门徒不要接近他。他冥想和念诵了一个小时,然后静静地躺在了床上,随从以为他在睡觉或者冥想,过了一个小时,他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两分钟后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他停止了呼吸。他正好如自己预想的一样,活了39岁5个月零4天,没有活到40岁。
辨喜曾预言中国文化必将像“凤凰一样”获得新生,担负起“综合西方和东方”文化的伟大使命。1893年,辨喜前往美国参加在芝加哥召开的世界宗教会议,路经中国时访问了广州。当他看到广州一座寺庙的一面墙上镌刻着梵语经文时惊喜不已。辩喜在他的言论和著作中经常提及中国,并给予了很高的评价。他说,中国人是孔子的门徒,佛陀的弟子,他们的道德是非常严格和高尚的。1894年,在伦敦的一次招行会上,辨喜公开发言:“我曾经在中国和日本旅行。今天,中国虽然像一个无组织的团体,但是在它伟大的盛年时期,它拥有任何国家所不知的、最可羡的组织。我们称之现代的很多技巧和创造,在几百年甚至在几千年以前的中国人那里就已经使用了。”
辨喜曾说:
世界的苦难不能单靠物质力量来治疗,除非人性得以改变,否则,这种物质需要将会不断提高,从而苦难也将会不断地感受,因为,不管有多大的物质帮助,也不能彻底地救治人们的苦难,这个问题的唯一解决方法是要使人类变得纯洁。
辨喜的生命虽然短暂,但是却启发了无数人的生命,像流星一样照亮了人类的夜空。从参加宗教会议到去世,这短短的10年中间,他创建的道院今天已经成为印度最受尊敬的组织,在全世界拥有无数的成员,他的著作被翻译成十几种语言,在世界各地,大量学校、医院和公共建筑都以他的名字命名,他被无数人视为圣人,更是无数人眼中最伟大的灵性导师!
世界各国名人对辨喜的赞誉
默罕德斯·甘地(印度圣雄)
我已从头到尾通读了他的作品,看完它们之后,我对祖国的爱增加了一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