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鲁藜
搬家等于着把火,许多不该丢的东西丢掉了。但搬家也等于淘把金,多年找不到的东西又找到了。一个旧信封赫然出现,我赶忙从它里面抽出一幅笔力遒劲的题字:“金心铁笔”。我在搬家翻箱倒柜时,发现了这个珍藏多年却又屡寻不见的信封,不禁大喜过望而又感慨莫名。这是老诗人鲁藜在1985年他71岁时写后托民俗学者张仲给我捎来的亲笔题字。他听说我调任《人民日报》驻津记者后,很高兴。这四个字是他对我的厚望。如今,斯人已逝,我也离退多年,但从这幅17年前的题字中,仍能感受到诗人那颗赤诚而炽热的心的搏动……
我对鲁藜心仪已久,但真正称得起见面却是在1958年夏天农场劳改中。那时,他才四十多岁,我才二十多岁,正当人生华年却各自因无妄之灾,被遣往劳改农场要脱胎换骨多年。那天,是在麦场上打草绳,我俩被“派对”到一台机器上,各据一端摇把打绳,可谓是“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了。鲁藜说着直爽的福建话,既没一点架子又操作十分自如。他说:劳动对我不是难事。我从童年就在湄公河畔当铺学徒,干小商小贩,当码头磅手……什么苦活难活都干过。我立刻感到这个既有威名,又负政治风波重载的诗人心地的透明。我说:来农场前我在日记本上抄了一首诗用以自励:“我要把自己当成泥土,让众人把我踩成一条路。”当名誉、地位、待遇一切均被砸得粉碎时,我从你这首诗里找到一种力量。
那时,在寒风凛冽的政治气候中作此对话堪称是十分大胆地敞开心扉了。他知道,我不会虚与委蛇,我知道他也绝不会拿我去“立功”,虽然这是当时的“流行色”。鲁藜比我们跳出那是非之地要早好多年,当时是冯文彬主政天津锻压机床厂时,把他救了出去。
1986年夏我到体北五区去拜望他。门铃响过,他推门而出时两手沾满煤屑,满脸、满身炉灰,怎么,你还在劳动?他说:唉,人老了,可不能懒。瞧,劈木柴,生炉子,拖地板,我干得蛮带劲!依然是那豪气的脸,依然是那滚烫的心。恢复笔耕以来,他佳作如云,既有深刻的哲理又赋予隽永的形象,清新而厚重,耐人咀嚼又发人深省,已有《天青集》《鹅毛集》《鲁藜诗选》问世。当听说我每天奔走于采访之中,他说:记者这一行挺好,可以大量接触人生,感受新鲜事物。他谈到前年去深圳在中山县看到一家专业户,用船成吨地运回钟乳石,加工成美丽的盆景,以几万元一箱出口换汇。这位文化不高的农民成了巨富。改革与开放,充分发掘出人的能动性。人,把普通的石头变成金子,不像当年“左”的一套只能把人的生命力禁锢起来,使人丧失了自我。
他再次鼓励我说:干记者,好机会。我们这个民族承受几千年的文化传统,这里既有前进的冲力,也有陈旧的沉淀。必须解放思想抛弃抱残守缺,才能解放出伟大的生产力。我相信,在各个方面都要经历改革的欢乐和痛苦,都会有巨人出现,你们就要追踪它、挖掘它、报道它!
他说着,可是还没忘记收拾房间,我一眼看到他床铺上打开的一册大部头《呼啸山庄》,啊,诗人也看书!我不禁脱口而出。
我离不开生活,也离不开书。他说,这本艾米莉.勃朗特的书,作者逝世后才被世人认识其价值,书写得很精彩、很深刻,我不止一遍地看。最近我还读了美国沃仑的新著《文学理论》,也得到很多启发。其实,港台有些书也值得一看,没有框框,思维很活跃。人,不看书可不行啊,文学不能互相模仿,但离不开互相启发。蜜蜂酿蜜,要先从花里去采来,许多好书正是花。
他看我打量他的陈设,他说:我的收藏也许并不值钱,但却十分可贵。你看,这是一块亮晶晶、沉甸甸的煤块。精湛的诗句从他心灵中奔涌而出:
我沉默了千千万万年,
也不流露一丝叹息。
就待光明一旦召唤,
我要为苍天放射红霞。
在倾听中,我发现诗人还是一位书法爱好者,那块煤有时兼充作挥毫时镇纸之用。我便向他索取墨宝,以资留念。过了几天,他在张仲去访时便托他捎了那幅“金心铁笔”来。鲁藜为人热情而执著。他在信封上还注明“将来还可再写”。果然,不久他又寄给我一长幅“龙飞凤舞”,内容就是他的新作《煤》。时至今日我日益感到鲁藜留给我们的作品正是永远开采不尽的乌金。诗如其人:“我知道我不是金玉/我是煤/一块黑煤/一块棱角分明的煤。/我知道我的身上/不会有彩色/但,当我燃烧起来/我却是红的……”
抗癌老人传奇
这几年,我去天津肿瘤医院参加过三次难忘的聚会。头一次,是前年夏天。会议室里在座二十多位癌症患者大都神情沮丧,有的还在低声啜泣。院长告诉我,这些病人当确诊是癌症后,精神一下子坍塌了。今天我们请来几位特殊的大夫……
这时,进来几位“癌症话疗站”的志愿者。首先是由年已87岁、原籍广东的陈华珍老太太微笑开讲:
“我从1963年10月先后患乳腺癌、子宫肌瘤、结肠癌,动过三次大手术,开过三次膛,让肚子见过三次风。可我都闯过来啦!我得病后到现在40年过去啦,没病的人活这么大也不易,我早就是赚的了。现在我的血液检查,癌细胞还是高,但没有症状。它高它的,我活我的,谁也不碍谁!”
会场活跃起来了。在热烈的对话中,人们知道了陈大娘是“两航起义”人员家属,也听到了她阅尽沧桑、面对疾病“既来之则安之”的豁达心胸。加上同来的王惠芬、徐玉书三位老太太在平衡心态、调控饮食、坚持治疗和锻炼的详细述说,使人们看到,她们的抗癌效果并非来自碰大运,而是源于一种独特的精神文明。陈老太说,凡癌症患者三分之一是吓死的,三分之一是胡乱治死的,只有三分之一是病死的。她们三人说,我们都做过几次大手术,都曾大把大把掉头发,但过花甲、越古稀,迄今思维敏捷、谈笑风生。她们说“癌症不等于死亡”、“癌症像弹簧,你强它就弱、你弱它就强”,这话、这人,这情,具有无可辩驳的说服力,把听众那渴望求生的意志一下子调动起来了。有位患者原打算从15楼往下一跳了之,现在却油然产生了活下去的强烈愿望!
就这样,按岁数相加被称为“240抗癌宣传队”的这三位老人满腔热情进医院、下病房、去家访、作演讲、搞座谈,现身说法。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在她们的鼓舞和坚持治疗下,一个个冲出精神枷锁的“抗癌勇士”( 存活5年以上者 )和“抗癌明星”( 存活10年以上者 )就像滚雪球一般地涌现出来,一些人也参加到“癌症话疗站”里来当志愿者。在这个站里采访,我听到这么多感人的故事:
“1995年春,我还不到40岁,在查体中被确诊为中晚期乳腺癌,犹如五雷轰顶,我整整哭了一个星期。我拒绝手术,我宁愿作为一个完整的女人而死去。可是我的小孩儿才12岁,他更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呀!面对现实,我先后做了五六次大、中、小手术,我的身体和精神都垮了。但陈华珍等三位老大姐的活法深深打动了我:对!活一天,就要有价值!我积极地参与康复和志愿活动,跑前跑后组织会员们游天津金街、看杨柳青古建筑,去北京一日游,我从家里带纯净水和晕车药给病友们用。我还报名参加李嘉诚捐资建立的临终关怀医院做义工,买毛巾给浑身溃烂的垂危病人净身,让他去世时死得尊严……我感到我活出了自我,我坚强起来了。大家看我能跑腿,选我当了‘话疗站’的秘书长!”
这是幼教老师赵变生的倾述。就在不久前,黑龙江来了一位乳腺癌患者,在医院确诊后,她坚决不接受手术。她哭述:“一个女人失去了美,还有什么活头?”赵变生就苦口婆心告诉她:“我当初和你的想法一模一样。但是,命重要,还是美重要?没有命,又有什么美?失去一点生理的美,我们还有心灵美、事业美、生活美!更有家庭和孩子的亲情美!”那位在痛苦中彷徨的姐妹泪眼中重新闪现出光芒,顺利地完成手术,信心充沛地回黑龙江去了。十来位志愿者告诉我:她们各自是怎样从苦恼万状中站起来,坚持去治疗、去晨练、去唱歌,去走家串户帮助人。癌症病人一般都苦于精神和经济双重负担,却又自封自闭,不愿见人。她们就满怀同情去倾听、去送药、去劝说,有时还蹬着小三轮儿帮着接送求医、帮着交涉缓交房租、帮着下岗病友找工作看自行车,帮着他们化解夫妻矛盾,一直细微到给术后姐妹送去充气胸罩、美化生活……她们在叙谈中充满了自豪。这使我看到,这些自称是“死过一次的人”在只想自己时恐惧而软弱,但却从战胜恐惧中得到了无畏,从舍己为人中找到了生趣,从“弱势群体”一变而为发光发热的强者。他们不仅活出了生命的宽度,还夺取了生命的长度!
在最近一次采访中,我也听到了一件不幸的消息:“话疗站”创始人之一徐玉书已于去年去世。按说,患了癌症,能够活到高龄,并且做了许多好事,应该说也算是颇堪自慰的“老喜丧”了。但夺去她的生命的最后一击,却不是那可怕的癌魔,而是由于一个冒名顶替、查无实据、姓名住址皆假的保姆,在徐老太百般信任她时,却黑了良心乘人不备,把老人的财物来了一个“卷包烩”,老人急火攻心,含恨猝然去世……
我为老人歌,歌颂她那金子般的心,在风烛残年时仍奔波不休、助人为乐!我为老人哭,哭她那被不义者坑害的不幸!天地良心,归来吧!坑害老人的“假保姆”,年纪轻轻,你就这么背负着良心的重载来度过你的一生吗?
博采众长看“王朝”
2006年5月11日,中国食品工业协会在上海召开了一个“国际饮料酒高峰论坛”。与会各方畅所欲言各抒己见。中法合营王朝葡萄酒有限公司董事长白智生,在发言中就“王朝”怎样在中法合作过程中优势互补、打造精品、引领潮流,给人们展示出一幅如何攻占制高点的蓝图。
请进来,走出去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国门大开,既广泛吸收世界先进经验,又与我国传统优秀文化相结合,从而在高速度、多领域、深层次推动国家现代化上,迈出了举世瞩目的步伐。在这个波澜壮阔的时代大潮里,创业25年的王朝葡萄酒也在与法国进行合作当中,优势互补,打造精品,在引领葡萄酒发展潮流中发挥出自己的作用。
应该说,我国的酒文化历史悠久、源远流长。诗圣杜甫说:“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诗仙李白说:“百年三万六千日,一日须倾三百杯。”至于“酒逢知己千杯少”和“武松打虎”、“温酒斩华雄”,这些经典著作中的故事都说明:喝酒能使人才华迸发、肝胆相照。可以说,无论是在享受生活、建功立业以及长智慧、交朋友、攻难关、克顽敌上,酒都是一种宝贵的润滑剂。但正如一切事物都有其两面性一样,白酒的多种优异功能自是无需赘言,但也有“酒不醉人人自醉”的一个“度”的掌握问题。随着社会生活的多元化,随着人们对葡萄酒白藜芦醇含量有益心血管健康的普遍认知,在白酒仍居于餐饮酒类王座的同时,也特别需要有一种较为柔性、更有益于和谐与保健的葡萄酒。尤其是在国际交往日益增多的今天,葡萄酒是各国人士的一种通用饮品。为此,我国的葡萄酒生产,不但要大大加强,而且要使之高产优质、与国际接轨。面对这一日益迫切的课题,1980年作为天津市首家中外合资公司,王朝葡萄酒厂一经问世,就立即把眼睛射向站在世界葡萄酒生产前列的法国人头马公司。
从造酒历史上来看,我国是在公元前140多年汉武帝时张骞出使西域,才从大宛地区引进葡萄及酿酒法,而法国是从公元前400多年即生产葡萄酒,他们的葡萄酒至今每年有84亿欧元的产值,出口50多亿欧元。葡萄酒、香水、艾菲尔铁塔并列为法国的三张“名片”。法国有句谚语说:“打开一瓶法国葡萄酒,就像打开一本书。”那么,“王朝”在建厂以来,是怎样打开法国葡萄酒“这本书”,并发挥自己的优势来与之进行合作的呢?一言以蔽之,就是认认真真请进来、派出去。双方合资后,法方人头马公司每年应邀派来三四批高层技术管理人员来“王朝”进行指导,“王朝”公司也多次派出技术人员到人头马去充分而细致地学习他们的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同时又与自己的某些独特优势相结合,多方位进行密切的交流和沟通。
他山石,可攻玉
在国外学习与观察中,“王朝”发现,法国人为了从根本上提高葡萄酒的质量,十分注意地表和地下土质与葡萄酒质量的关系。那就是:沙、泥土质带给葡萄酒清淡和精美;黏土质带来醇厚;石灰质带来持久;由深入地下数米深、15至50年的葡萄秧生产的葡萄质量最有保证。为此,“王朝”也极其重视葡萄原料基地的选择,这些年他们发挥地区合作的优势,先后在天津蓟县、河北遵化、山东蓬莱、宁夏贺兰山开辟了三万多亩优质葡萄园地。他们更利用地区合作关系,在几个地方就地建立原酒加工厂,有效地提高了加工能力和保质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