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阿坝受巴颜喀拉山和唐古拉山的影响,显的分外凉爽,我可以想像当时炎热的夏季大家都在降温的时候老钟头在这里当知青是多么的惬意。
老钟头记性不错,一下子就找到了当年他插队的那个乡,一路上他一直在感叹这里的变化很大。更令我们惊讶的是,老钟头还会将一口流利的藏语,他说是自己当知青的时候学的,这是他平时没有露出来的。
阿坝山川秀美,森林茂密,著名的九寨沟就在这里。可老钟头插队的地方并不在九寨沟,而是在最靠近西藏的那一个村。
村里人不多,多是些藏族和羌族同胞。老钟头带我们走进去的时候,一些当年熟识他的藏民跟他热情地打着招呼,老钟头则和他们高兴地聊着,时不时就散些烟出去。
老钟头找到了当年与他一起插队的朋友,那人姓张,也是山东人。见老钟头和我们拎着糖酒之类的东西进屋就很不好意思,一直在感慨自己当年选择留在这里娶妻生子,现在想回老家都回不去了,不过他一点都不后悔。
闻知我们要打听老钟头说的当年那件在湖边发现巨人的事儿,这老张回忆了一下,连忙说道:“是有这么一档子事儿,但是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我也记不太清楚。但是这种怪事在这儿常有,那不前些日子前面西边山下的村子就尽出怪事儿。”
“什么怪事儿?”胖子就喜欢找刺激,人家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老钟头给他这朋友递去了一支烟。
“说不清楚,说是村子里除了人以外,其它的活物都叫东西给咬死了,一样都没剩下,去过的人都说那村子骇人的很。”老张吸了口烟说道,我觉得这事很诡异,或许和我们此行有关,问了问老钟头,他也这么认为。
老张又带着老钟头和我们在村子里问了几个老人,他们都说记不太清那巨人的事了,就记得后来那巨人的尸体在湖边不翼而飞。
我听了暗自庆幸,说明确实有这么个事儿就好。但是由于这些人大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和老钟头一商量,决定还是先去看看西边山脚下村子里的怪事再说。
老张所说的西边的山叫陀陀山,由于他家里还有一堆农活,他就找了个叫德吉才让的藏族小伙子为我们带路。
藏语里“德吉”就是幸福的意思,而“才让”的意思就是长寿,这是个很吉祥的名字。
德吉才让话不多,但是大而亮的眼睛显示出他敏锐的头脑,黑里透红的脸庞更显的很健康,青藏高原特有的高原气候使这个小伙子身材健壮而精干。
胖子对他腰间别的那把藏刀很赶兴趣,一路上赏玩个不停。那银制的刀鞘上刻着精美的浅浮雕云纹,镶着几颗璀璨的宝石。刀身直而长,刀刃阔而锋利,刀柄短小精悍,充分体现了藏族豪爽的民族性格和高超的制作工艺。
陀陀山只不过属于唐古拉山山脉中的一座小山罢了,因为山上有矿,所以这里前几年来了些采矿队,有私人的也有县政府的。但是后来政府的采矿队发现这里的矿量并不多,而且纯度也不高,于是就放弃了对这一地方的开采,只剩下那些民间的采矿队在这里,久而久之家属也就来了一些,形成了一个临时的小村子。
从我们踏入村子的那一步起,我就感觉一种很不寻常的气氛。村子就建在山下,整个村子大白天显的死气沉沉。可能是由于很少跟外人接触,零星几个在用山石搭建起来的自家院落的门口坐着的老人眼神浑浊,目光呆滞,跟老张他们村子里那些开朗的老人有很大的差别。
德吉也就来过一次,带我们在村子里绕了绕。村子很小,从东到西就一条小路。胖子有些按耐不住,从老张他们村子到这村子,见人就想打听有没有大斗可倒,幸好被我和老钟头拦住,要不然就是提前暴露此行的目的了。
我们在村子的一些角落里发现了一些被啃食的面目全非的鸡狗的血淋淋的尸体,按照尸体上的痕迹来看,似乎并不是一般的野兽所致,因为抓痕都不是很深,但咬痕却四深入骨髓。这些尸体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却没有人收拾,上面居然连蚊蝇也不爬,直让人身上直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