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除了老钟头和德吉,高原气候使每一个人都起了反应。胖子走不了几步就气喘吁吁了,向茹觉得头晕脑胀,我也是。但想回老张他们村子已经是赶不回去了,于是德吉只好在村子里找了一间废弃了的房子,大家这才将就着住了下来。
我自从来到这个村子,就感觉浑身莫名其妙的难受。看看外面被山遮住的月光,已是**了,我却怎么睡也睡不着。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连个犬吠声都没有。我站在窗户跟前,点了一支烟,想了想白天遇见的村子里那些表情呆滞的老人,我就觉得有些诡异。
高原的夜里很冷,微风有些刺骨。我来了精神,见胖子爬起来起夜,就叫他陪我走走。
我俩在村子里满无目的地逛着,按理说,既然是矿工聚居的地方,那么晚上少不了要有些灯火,即便是再晚。但是令我们惊诧的是,整个村子竟然没有一点灯光!
难道他们这里没有电?早上我们分明是看见了一些家用和矿用发电机的,这就奇了怪了。
“你听!什么声音?”胖子朝我低声说道。
我侧耳倾听,在万籁俱寂的夜里,我们前面传出了细微的沙沙声。我和胖子循声走去,在前面的一栋破旧的民宅院门前停下了,那声音分明就是从这虚掩的门里传出来的。
“该不会是人家在喂猪吧?”胖子小声问道。
“你家半夜起来喂猪啊?那是吵猪还是喂猪?再说了,你看白天村子里出了人以外,还有其它的活物吗?”胖子的想法真让我哭笑不得。
门内的沙沙声更响了,好像是有人在不停地转来转去。胖子刚想趴在门缝往里面瞅瞅,就在这时,我们的四周忽然都响起了沙沙声。
我和胖子对望了一下,发现对方都是一脸的茫然,难道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有半夜散步的习惯?
“你看!”胖子轻声喊道。
只见在前面一个院子的门慢慢地打开了,随即走出了一个人。这人脸色青黑,两只空洞的眼睛打量着四周。就在他的目光向我们扫射过来的时候,出于本能我一把将胖子拉进了旁边虚掩的门里,我们躲在门里猫着腰向外看着。
村子每个门里陆续地出来了一些人,这些人我们白天并没有看见,有的穿着矿工的衣服,带着矿工帽,有的打着赤膊,有的拄着拐棍。每个人的眼神都很空洞,眼圈乌黑,面部带着阴森而僵硬的表情,都晃晃悠悠的向前挪着步子,好像在梦游一样。
我们望的入了神,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背后!
我和胖子回头望去,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见背后站着一个脸色铁青的男子,正用他那突兀而僵硬的白眼球盯着我们,嘴角还趟着血,手上抓了一只往下滴着血的大老鼠,身体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
胖子正想和他打个招呼,没想到他张嘴就向我咬来,我顺势一闪,让他扑了个空。可他站定后,猛地一下扑向胖子,双手扳住他的双肩,对着他的喉咙张口就咬。
难道是得了狂犬病?我见状不由地想到这个医学术语。
胖子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的措手不及,我却上前一把揪住了这个男子的领子,将他外往后死命地拽着。胖子这才反应过来,双手将那男子的手腕反扣,往外使劲一掰,只听咔嚓一声,那男子的骨头好像折了,但他却没有流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
“僵尸!”我突然明白了,望外看了一眼,所有的人都是一个表情,喉咙里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响声,向我们这里围拢过来。
我和胖子顾不上许多了,将那僵尸一把推开,夺门而逃。
我们还没跑到住处,就见外面已经围了三五个僵尸,在那里来回晃悠着。我让胖子先进去叫醒大家,自己则跑到离僵尸不远的地方,将他们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