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祐泽十分顺从地随着她的力道躺倒在床上,甚至调整了姿势让她坐上来更舒适,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用居高临下的方式禁锢住自己。
怀熙此时头发乱糟糟的还一脸惆怅,根本没有平时的鲜妍明亮,但是他就是觉得她这模样可爱极了,一颦一笑都触及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让人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融进骨血里。
他想伸手抚平她的眉间,却没想到她蓦然将身体伏在他的胸膛上,脸深深埋进他的肩窝。景祐泽唇角一弯享受着软玉温香,手指在她青丝间穿梭,将怀熙方才暴力弄成乱糟糟一团的发髻散开理顺,轻柔的力道落在她头皮上,缓缓揉动将紧绷了一整天的头部放松。
怀熙不像平时见了他就喜悦地将自己今天所发生的趣事绘声绘色地跟他讲述一遍,只是默默地依偎着他,想借着他将所有的烦恼焦虑抛诸脑后。景祐泽也不问,她有什么疑惑的纠结的想说自会跟他倾诉,再说他也猜得到怀熙此时为何愁眉不展,但他不问她,他舍不得逼迫她。
“阿泽,你希望你的孩子是怎样的人?”闷闷的声音从肩窝里传来,怀熙被他揉得舒服,所以音色靡靡,像只慵懒的猫儿。
景祐泽笑着,胸膛的震动因为亲密无间也震得她麻酥酥的,“大爷你这是想就地正法了我,所以提前告知吗?”
怀熙不动声色地将小手移到他腰侧,找准软肉然后果决一拧,满意地听见阿泽的闷哼声后才松手,侧脸道:“乖乖回答问题,大爷我就饶了你。”
景祐泽将她诱人的小嘴一亲,缓缓而谈如月光流水浇灌进她的心田,“我希望他能喜乐安康,然后有能力一直喜乐安康,并护佑亲人喜乐安康。”说着与怀熙在他腰间的手十指相扣,他被背着祸水妖孽榻上男宠的骂名,喜乐安康四个字是他梦中奢求之事,本想此生就这么一点点毁灭罢了,然而遇到怀熙,他觉得,应该拼尽全力搏杀一番为自己为她为将来搏出个天高云阔安宁祥和。
所以他希望他的孩儿能喜乐安康,也有能力为自己的妻儿撑起一片天地。
他下意识觉得怀熙问的是男孩,所以并没有强调是男是女。倒不是因为重男轻女的观念,而是觉得他俩应该生个男孩,这样长大了以后即便他老了不在了也可以护佑怀熙,毕竟这生孩子就是从鬼门关走一趟,能少则少一个就足够了,他心疼她。
景祐泽万万没想到这一疏忽造成了让懊悔不已的结果真是恨不能时光倒流。
他刚说完就觉得怀熙用力握住他的手,好像怕他走了一般将身体拱了拱想让自己更贴近他,可他外表再淡然再怎么有自制力也改变不了他有着二十出头的热血身体。
某个部位已经悄然起了变化,夜色惑人月色怡人美**人然而还不是时候,他想明媒正娶让她光明正大地成为他的妻子。
耳朵根已经悄悄红了,语调还是不紧不慢依然是云淡风轻,但若是仔细听也能发现其中的暗哑忍耐,“怀大爷这是要先下手为强了?”随即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是别的,而是怀里那个女人居然就那么活生生用手抓了一把!
怀熙本来感觉到小腹有什么硬东西顶的她疼,初初还以为是他的带钩,正纳闷刚才怎么没觉得硌,想着伸手去帮他解开,听到他这么一句话手堪堪停在那硬东西上。
她也不是什么无知的纯真小盆友,脑中略一反应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霎时间红了脸,一紧张也没意识自己手指收缩,无意间真做了一回大爷揩了景祸水的油。
方才那块受伤软肉此时又雪上加霜,景祐泽疼得将鸿鹄掠际的桃花眸都拧紧了,这一下阴差阳错却使得欲火迅速消减,心里不禁苦笑,肉送到嘴边吃不得只能望梅止渴,真是应了句好事多磨。
“你这个披着仙人皮的臭流氓。”嘴里骂着但是看到他吃痛的样子,怀熙还是心疼地来回抚摸,景祐泽连忙将她那点火的小手抓住,“乖乖睡觉。”
怀熙想了想,从他的身上翻下来枕着他的胳膊问道:“阿泽,你能说说你的计划吗?”
景祐泽不明白,之前她一直都没有兴趣知道他要做什么,一副有他万事无忧的样子,今天是怎么了?
两人心意相通,他的眼神她自然明白,“你刚才说希望孩子能喜乐安康,我作为孩子的娘亲自然也要出一份力,不然以后她知道母亲是这么个好吃懒做的家伙怎么办?”
景祐泽笑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他敢。”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将自己的计划挑重点讲给怀熙听。
……本尊是耳朵菌更新晚了没脸见人的分界线……
修长的手指将一封信在旁边的镂菱花灯上点燃,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充满了得意。司望舒慢慢啜了一口玫瑰清露调的酸梅汁,对身后严肃沉默的暗卫笑道:“告诉日祭司,本公子知道了,懒得动笔写信,就这么着吧。”
那暗卫一点头迅速消失在暗夜里。
“翡翠,七日后我们启程,现在传信给咱们在南道的粮商,让他们把手中的粮食都出手了赶紧撤回来。”翡翠应了连忙去照吩咐传信。
司望舒看了看玉镜亮白的月,叹息了一声,“沧夜国也是命中该此了。”日祭司一向所言不差,他要尽快将自己在沧夜的生意收拢,不然还真是得不偿失,乐凰公子可不是什么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