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他的左手戴在他的无名指上,景祐泽十分上道地一样给她戴上,挑眉问:“这个是……”
怀熙不等他问,伸手勾着他的脖子让他弯下身子来,然后将温热朱唇印在他微凉菱唇上,冷热相触两人都感觉浑身一颤,温热气息一触即分。
她脸上红云漫天却自以为夜色下谁也看不清楚,手中握拳已经汗湿却硬装作淡定仰着小脸一本正经地说:“在我家乡,交换戒指后亲吻是种礼仪。”
景祐泽看她那像小孩偷吃糖果被发现还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笑着道:“哦,那这个礼仪我挺喜欢的。”
那个“哦”里含的内容太丰富,怀熙终于撑不住将脸埋在他怀里,再也不看他。
……
第二天清晨告辞的时候齐大婶出来微笑相送,走了一段路程一直没有回头的怀熙忽然很想转过头看看那个大婶,然后她回眸就看见那大婶流着泪说了两个字。
齐大婶见她回头连忙咬住下唇,挤出一个算不得笑的笑容来,怀熙报以微笑点点头忍下心中异样走了,她琢磨了半天也没有琢磨出那两个字是什么,觉得应该是保重之类的话,所以就抛在脑后了。
半日时辰终于看到一座城镇找间客栈住下,怀熙这才想到静波城里锦霞阁还有白夜是否还安好,心中不免担忧就问阿泽,他说静波城地势高必定无碍,于是她也就安心花钱了。
由于天气转冷两人衣裳单薄,怀熙自告奋勇去成衣店买衣服,景祐泽却执意要陪着她,虽然心里奇怪他怎么一定要跟着她,却也高高兴兴地拉着他的手挑衣服。
等到两人换了一声衣裳坐在摊子上吃汤面的时候,忽然就来了一队官兵从对面书铺里连拖带拽地将老板抓出来扔在路中间,领头官差呵斥,“大胆刁民,违逆圣谕私藏乐凰公子画像,你可知罪!”
老板连连叩头痛哭流涕称自己一时糊涂还望开恩,这时候他的家眷也被拖过来,两儿一女还有他的妻,当官差宣令要满门斩首的时候,怀熙猛地抽了一口冷气,然而周围的人却像是习惯了一般并没有多大反应。
怀熙不明白为什么一幅画像就要斩杀全家,众人还习以为常,刚要问阿泽就被他拽着走,她扯着他停下想问个明白,这拉拉扯扯间就听见那跪在地上满身尘土的女人指天大骂:“景祐泽你个祸国妖孽,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刚骂完就被官差毫不留情敲晕倒地。
骂声像炸雷一般爆响在她耳侧,她呆住了,那扯着她走的手这时也松了开来,脚步停下不发一言。
“阿……阿泽,她……”她听到自己结结巴巴干涩的声音,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问什么,那身影没回头,大步走了,留下她一人呆呆的望着他消失的地方。
回到客栈,景祐泽冷冷一声,“出来。”
没人应答,他也不废话,凝气于指凌厉似剑随手像右上方一划就听见“噗通”一声,一个人影掉了下来,捂着没有遮盖舒爽透气的臀部状似忧伤地哭道:“呜呜呜,公子你怎么能下手这么狠呢,人家翘翘的小臀部差一点就平了。”
景祐泽面色寒凉地看着他:“方才那出,是你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