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咱们的人冲上行宫就引爆半坡上的炸药,让那些玄甲军有来无回。”
“是”又有人领命下去,绮里烈听着响彻四周的喊杀声,嘴角咧出一个残酷的笑容,父皇,这些都是你逼儿臣的,不要怨儿臣心狠。
“绮里烈已经行动了,咱们也该去收收网了。”五衡山下不远处率领着神策军等候时机的瑞王绮里煦听了探子的回禀,立即命令开拔前去清君侧。
烈日炎炎中血腥气浓浓地扑面而来,绮里煦闻了竟生出一种喜悦的心情,山路上树林间大石上横七竖八躺着天策军玄甲军羽林军的尸体,阴气森森令人不寒而栗。
“这样的乱状,如果有几个皇子误伤而亡也是正常的吧?”他似自言自语般问着身旁的人,好像根本不在意一个答案。
身旁的人只低头回应,“主子英明。”
这边绮里烈还在率人厮杀,丝毫不知道身后有个黄雀在冷冷盯着他,只待最后一口将他刁入口中吞入腹内。
“大哥!快住手,跟我回去给父皇请罪,你不要犯糊涂!”绮里燕率兵前来边向前攻进边向远处绮里烈的身影喊到。
绮里烈听了冷笑着回他:“七弟,你还真是能忍,不说父皇能否饶我一命,只说绮里煦就不会放过为兄,他那伪善的面具戴够了只怕撕下来的时候咱们这些兄弟谁都不能善终。不如放手一搏也好过束手就擒。”还有那个绮里熙,就凭着公子渊遗孤的身份便收拢了一大批让他眼红的势力,此番若是能将她一并铲除了,这洛央在他的手里便拿定了。
绮里燕听了心中略微思量便是一惊,这些兄弟里除了安王也就是瑞王被封为一等亲王,他们几个也只是二品王爷,封号也只得两个字,这么些年他学文习武勤恳忠心却不见洛央帝青睐,反而是那个顶着亲善面具的绮里煦被恩赏有嘉,若说心里没有丝毫不平那是不可能的,只是现下容不得他多想,只能硬着头皮劝降绮里烈。
绮里煦也抱着跟绮里烈相同的想法,只要清君侧时连着那个绮里熙一并除了,这公子渊留下的权势他可一一瓦解归入囊中。
神策军已经先头出发,他只在后面通过传令兵指挥只等着最后收网即可,而绮里烈则是率领天策军在前冲锋,后续军队随时听命改变动向。
景祐泽站在树木葱郁方位隐蔽的高处,修长玉白的手指拿着一只古铜雕花西洋望远镜,随手扔给身旁的蔺相欢,“可以了,放出信号给白雾,动手。”
蔺相欢转身选了几个擅长轻功的玄字部之人下去传令,刚吩咐好就听他家公子问道:“行宫那边你可亲自确定过了?”
“我昨天就带着白术和几个黄字部的探查布置过了,确保主母万无一失。”蔺相欢妖孽地一笑,“公子要是放心不下何不亲自守着?”他自然知道这时候只有公子在外指挥才能确保令行有效,但还是忍不住想看看公子郁闷的样子。
景祐泽懒得分给他一个眼神,“洛央帝可不会这么容易被困,让绮里无小心行事。”
蔺相欢敛了神色,应声继续布置。
于是当绮里烈在前厮杀时后面部队突然得到指令立即点燃布置在半山腰上的炸药,而绮里煦的神策军先锋则得到的是立即行军冲锋的指令……几声炸响过后,绮里烈睚眦欲裂怒吼道:“是哪个想死的引了火药的!”听这个响动就知道是半山腰的大量火药被引爆了。那块埋伏的炸药是用来对付之后可能会赶来的援军!到底是谁!然而这时候都在拼杀谁都不能立即知道后方发生了什么事情。
山下的绮里煦则得到消息快一些,当即恨恨地咬牙起身,“绮里烈!”狠到为了对付他居然把本来应该留一手的炸药引爆,只是绮里烈是如何得知他的行踪,莫非有奸细?
绮里煦策马加速行进,他决定上最前督导,前锋不能再出问题,这关乎大局胜利。不管是否有奸细,只要这一战胜了,再怎样清洗都是他说了算。
想到他这手中马鞭狠挞,尘土飞扬飞奔而上。
“公子,绮里煦上来了。”蔺相欢通过西洋望远镜看着说道。
景祐泽命道:“消息暂停,待两方人马相接再传令。”心中念道,熙儿,我定让你登上凌云顶峰一览众山小,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必不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