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时候更火大的另有其人,怀熙恨恨地凝视着那个人,忽然冷笑一声,有本事今后都不要爬老娘的床,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景祐泽不用看也知道他家小娘子炸了毛,火候差不多了,又道:“其实说是为美人而来,不如说是为陛下分忧而来,景某不才手下却有一人乃神医张之狂关门弟子,擅易容一道。听闻近来陛下为公子渊之后真假所扰,特地将她带来为陛下分解排忧。”
雍连慕眯了眯浓墨般的眼眸,他们都是无利不起早的,景祐泽这横插一脚必定知道会得罪洛央帝,难道……他想着目光就落在怀熙身上,一个曾是男宠玩物的男人就算卧薪尝胆挣得一片天地终究抹不去之前的痕迹,这个蠢女人还真是心甘情愿被迷住了?这个水火无情的人还真有感情这东西?他轻嗤着冷眼旁观。
洛央帝倒是没想到景祐泽是为了这个来的,“景公子真是费心了,不过公子却是为何呢?”
“在下一向随性惯了,有时兴致来了亦会古道热肠,还望陛下不要见怪。”不知道是不是怀熙的错觉,古道热肠四个字他仿佛说的格外有深意。皱了皱鼻子,她才不心虚,一点都不!
“乐凰公子凭什么证明你的手下就是张神医的关门弟子?”绮里煦阴恻恻地问道。
乐凰公子这四个字现下就是明明白白的侮辱,景祐泽却不恼,笑容越发温和,“自然是用实力说话了,不过瑞王若是有何隐疾不便名言也可差人来询问。”
绮里煦胀红着脸,拂袖道:“本王不跟你一般见识。”
洛央帝准了后,白波入内行礼道:“民女白波,见过陛下。”落落大方不输大家闺秀,众人看了皆感叹,乐凰公子果然之前是藏拙,连属下都这般风度其量不可估。
“既然景公子说你乃神医张之狂的关门弟子,那你就来看看煊和与这位姑娘。”
白波答了是,首先向怀熙看去,两人无声交换了个眼神,怀熙轻咳了一下以免笑出声来。白波心里感叹,要不是在沧夜胜花筵易容混在宫廷内侍里,等公子吩咐的同时无聊观察众人,长时间注意到煊和公主,她一时片刻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后来将这件事忘了,直到怀熙去了沧夜国她才想起来这回事,禀告了公子后就被提着一路快马加鞭赶过来,颠得骨头架子都快散了。她想起三年前的一天师父捎口信说一时贪玩做了错事,要去躲躲遂和她断了联络,想来那时候师父正是在洛央,跟这件事也关系匪浅。
她一边仔细看着怀熙的脸一边故作高深地点点头或摇摇头,而后也不说什么又看向另一边的煊和,过了一会直起身子说道:“禀圣上,确有易容痕迹。”
“哦?还请白姑娘明言。朕怎么就看不出来哪里不妥呢?”洛央帝绮里澜道。
“圣上在乎国计民生这些雕虫小技自然入不了您的眼。”白波幽幽说道,“此法极为残忍,需要选童女趁其骨骼柔软之时,日日食用焕颜丹浸泡药浴在面部施针并加以手法重塑骨骼,使其日渐呈现另一种需要的面貌,所以极难被人察觉。”
煊和这时候浑身止不住颤抖,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在白波微哑幽暗的声音里涌现在她的眼前,刻入到灵魂深处的伤疤一旦揭开已经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