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波看着煊和,众人也看着她,“这种逆天之为必然会受反噬,焕颜丹和药浴中含有大量的麝香枳实等烈性药物,女子长大后不孕不说且不得不日日**来维持体内阴盛噬阳的状态,且身形纤弱体质差印堂发黑,此为薄命之相,据我师父所言,此人阳寿不过十八。”
煊和猛地抬头看向绮里煦,眼中都是慌乱惊恐,“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不是说忍过那一段时间荣华富贵要与她共享一生吗?怎么可能活不过十八岁,美眸粘在他身上似乎想得到回应,回应她那人说的是假的,然而她失望了,绮里煦看也不看她,更没有说话。
“验证方法很简单,以金针入大椎、风池、百汇穴,不出一炷香功夫一观便知孰真孰假。”白波说完静静候在一旁。
殿内寂静无声,煊和只闻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她捏着裙角想定住心神,说服这人不过是危言耸听,却发现刚才那番话根本挥之不去。
“既然如此,开始吧,民女先来试试。”怀熙向白波笑了笑,“麻烦这位女神医啦。”
白波刚要答话就听一声凄厉的惨叫,“不!你说谎!你是骗子!”煊和原本红肿的眼睛诡异地泛着红色,“你这刁民定是串通好了来害我的!我是金贵的公主怎么能让你这个贱民触碰!”她手指恶狠狠地指着白波,转而跪在地上哭道:“皇叔!皇叔!你不是最疼熙儿了吗?你把她赶走!赶走!熙儿不要看见她!”
这个将近疯癫的样子,是个明白人都知道,恐怕这煊和殿下是真的有问题了,洛央帝眉头一皱,沉了声呵斥道:“回去!像什么样子!”
白波缓缓道:“殿下莫怕,金针在这几个位置并不是很痛的且疾不忌医,殿下还是让民女看看……”
“不!”煊和刚要出口就被洛央帝命人制住了。
这下也不用辩明了,朝臣一个个起身道:“臣以为,煊和殿下需待考量。”
“臣附议”……
煊和这时候被按着跪在一边愣愣地看着一个个从前对她恭敬恭顺的人一言一语将她推入尘埃,绝美的脸上是死灰般的绝望。
瑞王绮里煦这时候猛地起身拔出佩剑指着她,冷冷地问道:“贱人!说!你是奉谁之命接近本王!如此处心积虑筹划多年,到底有何目的!”转头一脸诚挚地向洛央帝道,“父皇,孩儿实是受了这个贱人蒙蔽,想来昨日这个贱人也是因为维持身体面容才下药迷惑孩儿做出那不齿之事,父皇明鉴啊。”原本他的计划说辞被打乱,他只好弃车保帅。美人多的是,龙椅却只有这一把。
煊和呆愣地看着那个曾经与她山盟海誓的男人,现在才明白为何他一直不给她避子汤,原来是因为她根本就怀不上,枉她那时还信了他的鬼话!什么日后她才是他的正宫娘娘,什么她的孩子就是储君,都是在骗她!煊和听了他的话如疯了一般笑着,传到每个人耳朵里都瘆的发慌。
怀熙摇了摇头,无声叹息着,感受到一道暖暖的目光,看过去原来是那个祸水,鸿鹄掠际的桃花眼温柔眷恋地围绕着她。怀熙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休想这么容易过了,回去好好算账!嘴角却不似方才那般紧绷。
洛央帝这时候开口道:“煊和,朕本以你为皇兄遗孤,待你如亲出,却不成想你是冒名顶替的奸诈之人!说!是谁致使你的!”
煊和这时候也疯笑够了,神志也清楚了些,笑着摇了摇头,“是我自己贪恋荣华富贵与他人无关,要杀要剐随意吧。”反正她也活不长了,她的亲生母亲还在绮里煦府上,根本逃不了,即便那是他的乳娘喂养他长大,可是绮里煦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啊!
“押往刑部打入天牢,朕亲自审问。”洛央帝绮里澜似不耐般挥袖让人押她下去。
煊和最后看了那薄情的男人一眼,嘴角含着笑被大力推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