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连慕此言一出殿内皆静鸦雀无声,不论是各国使者还是在朝官员亦或者皇室子弟都在奇怪,这话题是怎么从公子渊之女转为成王求娶了?
怀熙咬紧牙关才忍住抬头与他瞪视的冲动,去你大爷的侧妃,说你古道热肠菩萨心肠你还真拿自己当人看了。
是不是人不要紧,达到目的才说了算。雍连慕笑着等洛央帝的回答,蠢女人你当对本王感恩戴德做牛做马,煊和公主是瑞王寻来的,若是其中有猫腻,绮里澜这头老狐狸能不知道?那就只有一个结论,这种冒名顶替是绮里澜默许的,现在你堂而皇之地戳穿这层假面具实际不止与瑞王结下梁子更是对洛央帝君威挑衅。即便你是真的,赢的可能性太小,输的结局太惨。
再则洛水奇石一事,他所知道的情报来看千丝万缕都跟这个蠢女人脱不了关系,而那奇石也为景祐泽助了不少力,倘或她是被胁迫的他还可以原谅她,护佑她安稳一生,若是真心为那个祸水有意为之,那么……雍连慕想到这顿了一下,那么要怎样?杀了她以命偿命?即便他十岁时开始取人性命日后战场视人命如草芥,到了此时此刻也没有想过要她的命。轻蔑地扫过殿中的女子,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长得跟公子渊这么相像呢,罢了这些都是小事。既然如此,那么就血债肉偿吧,抓回去囚禁一辈子再为他生几个孩儿或许就能抵消。
也不怪他看不出来,女儿肖父但因为得了千代雪三分遗传将轮廓柔和许多,更、加上怀熙那一点绛唇万色凋的名头太盛以至于人们都忽略了其他,更有煊和在前承了绮里熙的名头所以根本没人能将成王家的姬侍和洛央国的公主联系在一起。
怀熙忽然觉得脊背一凉,阴森森的感觉让她心里咯噔一下,雍连慕又在打什么算盘?
“这事不急于一时,陛下何不先询问清楚辨别明白再论其他?”绮里湛一拱手微笑着问道。
“父皇,儿臣觉得肃王叔所言有理,若这位怀熙姑娘是我洛央皇室之后这婚事便不能轻而言之,若其中有何误会分辨清楚也免得累及两国。”
“绮里无你什么意思?你难道是在暗指本王蒙蔽父皇?煊和一向待你如一母所出,你怎能忘恩负义?”绮里煦本就是江北王绮里无的兄长,只是一直以温善的面目待人,这会板起脸拿起兄长的气势颇有威压。
怀熙侧头看了一眼绮里无,样貌清秀身量修长看不出是个乐于助人的。她从在这个世界睁眼的第一刻起到现在得出的结论就是,免费的午餐太少乐善好施的人稀有,这种没有原因的帮助不如互惠互利来得安稳实在。
“皇兄此言差矣,理不辨不明,身正也不怕影子斜。煊和皇姐待无不错是真,因此无才要站出来说这话,皇姐无辜更要证明自己,皇姐若有何难言之隐无自会为皇姐求情。”绮里无端端正正给煊和行礼,“还请皇姐体谅无的一片苦心。”
怀熙这时候将三天前背下的洛央国皇室族谱在脑海里捋了一遍这才对应上绮里无是何方人物,再联系绮里湛揣测能确定六七分的公子渊在洛央的脉络谱系,瞬时间就明白为什么绮里无会出头替她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