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熙不满地嘟着嘴,双腿磨蹭着他,像小猫一样哼哼。她就知道,阿泽根本不会忘了那天她干的好事,这下报应来了。
景祐泽翻身将她侧揽在怀里,手一下下抚着她光滑的后背安慰,觉得自己欲望消退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道:“蔺相欢就跟着你了,白夜身手虽好但是缺乏经验,有蔺相欢在可以帮你打理内外我也放心,七叔他年纪大了操心的事情能少则少,静养为上,嗯?”
那一声“嗯”直震地她浑身都酥了,怀熙在他怀里一个劲点头,好不容易哄好了他把前面那笔账揭过,这时候就算他放个蔺相欢在自己身边当监视器也无所谓。殊不知景祐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如果一开始就为了她好将蔺相欢安排在她身边,就她这个脾气肯定是不情愿的,现在这样既得了香又达到目的还让她心怀感动接受,景祐泽觉得今天早上真是美好。
两人又亲密地拥着说了一会话怀熙就在床上用了早餐,还是她家阿泽一口一口喂的,怀熙觉得今天早上真是太美好了。
等梳洗好已经快中午,景祐泽叫蔺相欢和白夜进来吩咐一遍,将怀熙送上马与她告别。怀熙拉着他的袖子舍不得放开,景祐泽温然一笑道:“你是个无情又狠心的我却是硬不下心肠,等到熙泽州在这片土地上扎稳脚跟,我就来找你。”
怀熙点点头,据蔺相欢所说,七叔已经到达洛央并且按两人之前商议好的给洛央皇上奏疏表明自己,恢复了肃王身份,权力争夺已经拉开序幕,容不得她多耽搁。
最后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月华濯濯的阿泽,小嘴一抿缰绳一勒策马离开。白夜与蔺相欢向景祐泽抱拳施礼方打马跟上。
白雾看人走远了这才走近前来,“公子,重阙国的人到了,据报重阙与沧夜那边最近接触频繁,是不是现在动手?”
景祐泽笑了笑,“不忙,权衡利弊重阙国是个中好手,有对比优势更显著。”说完还望着人影消失的地方。
白雾默默退下,公子这是解馋了还是没吃到呢?解馋了看样子不像,没吃到又一副春色荡漾的模样,真是费解啊。景祐泽回身就看见白雾那探究八卦的眼神,弦月眉微挑,白雾立即嗅到危险的味道,连忙堆起谄媚的笑容,“公子,马匹备好,小的伺候您赶路?”
景祐泽最后望了一眼天际,说声“带路”便走了,熙儿,这账还没算完,这只是点利息,咱们以后慢慢算。
正在赶路的怀熙背后汗毛一立,看了看天气忽然想起来某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奇葩,也不知道她等到心上人了没有,白夜昨天留了记号就只顾着照料怀熙,哪里还顾得上别人,这会听她问起实话实说不知道。
不好的预感立即涌上来,几日下来怀熙虽然被她气得不清但好歹同船渡同生活了三天算是难得缘分,反正码头也不远顺路看看也算安心,结果正好印证了她的预感,还是昨天那个地方还是昨天那身衣裳,人呆呆朝着北方,嘴唇惨白眼神茫然无神。怀熙看了心里说不上的酸楚,伸手拉了拉她,靛蓝的棉衣上经过雨淋湿湿潮潮的,竟是不眠不休在这里等到现在!
还好今天是沧夜皇七七,码头出了官船禁止运行,否则这样魂不守舍万一被不怀好意之人骗了去,可真添了一桩罪孽,“初晓,你跟我们走吧。”一边细声细语劝她一边示意蔺相欢找辆马车来。蔺相欢无语地去办了,想他玉树临风的一代人物居然沦落到小跑腿的境地,公子,你就是有异性没人性!
叶初晓眼神涣散,颤抖着双唇说不出话来。怀熙环着她,“走吧,他不来了是他眼瞎,你还要好好的漂漂亮亮地活下去,来日亮瞎他的狗眼。”
叶初晓在她的肩上先是抽泣后来哭的声音越来越大,撕心裂肺地哭喊:“他要娶我的啊,他说好要娶我的啊!”怀熙拍着她的背无声安慰,突然耳边没了声音,肩上重量加沉,原来是叶初晓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白夜帮着她把叶初晓抬上刚买来的马车上,怀熙很自然地对蔺相欢道:“她就交给你了,欢儿管家。”
欢儿……蔺相欢嘴角抽搐,玻璃心瞬间破碎一地——公子,你不仅没人性还没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