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晨光内,初来叶上闻。怀熙醒的时候晨雨刚过,湿润有青草香的气息叫醒了春眠之人。
睁开眼,有美一人在晨曦中对她微微一笑,霎时间明媚霞光都失了颜色只余下那人潋滟的眉眼璀璨生辉。
怀熙呆呆望着他的模样取悦了景祐泽,他笑着吻了吻那微微张着的小嘴,“早啊。”
她下意识回了句,“早”然后睁大了涟漪流霞的眸子,昨晚吸入迷香晕倒之前的景象回放,她心虚地往被子里缩了缩身子,眼睛不敢直视但是又舍不得移开,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的时光就像是偷来的一样,有不属于自己的担忧却又有暂时属于自己的甜蜜。
他的手撑在她头两侧如同撑起一方静谧的天地,怀熙没有发现自己在他气息笼罩下慢慢红了脸,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他,只听他道,“昨晚我给你把了脉,身体受寒又脾胃失调,你不说我也知道发生的事情不少,我也不多问,让人给你备了药装在包袱里。”
说完他就起身,似没有发现她一张脸上写满了忧愁与欢喜一般,风轻云淡悠悠然起身,怀熙以为他就这样走了,猛地往前一扑抱住了他的腰,小胳膊紧紧勒着生怕一放松人就不见了。
景祐泽享受着身后的软玉温香,嘴角幸福地翘着声音却平淡如水,仿佛再也起不了任何波澜,“我知你身不由己,亦不想阻拦你,就此别过,你多保重。”
怀熙当然不会放开,上半身严丝合缝地贴在他后背上,小脸蹭啊蹭地终于如愿以偿攀到他脖颈一侧安然落下,“你生我气了?”
“你终究是要走的,现在这般牵牵绊绊又是为何。”说着就作势又要起身,怀熙急了一口咬住那玉润的耳垂身子像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嘴里呜呜噜噜地说,“不管不管我不管,你不许走!”什么洛央国什么责任什么权力在此时此刻此人面前都化为尘埃。
景祐泽心里笑着,面上仍旧淡淡的还似乎带些不耐烦,僵持了半天他又坐回床上的时候,身后的八爪鱼这会一个敏捷地翻身反客为主将他压下面,双手双脚并用扣着他。过程中景祐泽怕她翻身滚下床去,还特地调整了一下位置,又将自己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只是洋洋自得的某人并没有发现而已。
“怎么,还要来做一次霸王来一次硬上弓?”鸿鹄掠际的桃花眼里没有玩笑之意,似乎还含了些愠怒,怀熙却是抱着讨好的心,蜻蜓点水似抚慰的吻从他的额头开始滑过他的眉眼拂过他的鼻梁印在他的双颊最后停在他的唇上,温柔似晨曦中的春雨饱含了无数情怀。
景祐泽享用着她的柔情,算是数日以来的利息。春花娇蕊般的菱唇被抚慰一番才带着不情愿转开,“昨晚我给你喂了药,这会你嘴里还是苦的,先去漱口吧。”
怀熙砸吧了几下嘴,发现真的有些苦,隐隐约约记得睡着的时候某人以口哺药,这会居然来嫌弃她?磨了磨牙她干脆用力地吻了上去,这些正中他下怀,某人以被诱惑无可奈何为由将干柴烈火进行到底。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在苦与甜之间调动所有知觉感受对方,一开始得瑟的某人在不知不觉间又像第一次那样被压在了下方,涟漪流霞的眼眸里盈盈都是春水波光,景祐泽看了直是心动不已,靠着强大的自制力将目光移开,俊脸深深埋进她的肩窝里平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