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挥手示意手下的人将锦素围了起来,他自己走到她面前,阴沉着脸警告道:“这位小公子,我劝你还是罢手离开此地,我便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年轻人,记住,有些闲事不是你能管的!”
疑惑地眨了眨眼,掏了掏耳朵,忽地作恍然大悟状,“呀,你说什么?你是说今儿个爷就是砸了你的店,你也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哎呀,这也太客气啦,爷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说完不待对方发怒,锦素就先行出手。伸腿勾过旁边的一张桌子,一脚踹飞,桌子向着那些打手直接撞了过去。那一整排的人,瞧着还真有种打保龄球的感觉。几个动作快的人逃开了,但站那里的人大多都不幸地被砸中,晕死了过去。
中年男子被锦素的这举动气得脸上青了又紫,怒吼:“都给我上!砍了这臭小子!”
打手们握着大刀一拥而上,气势汹汹,脸上是一副誓要将锦素给活剐了的表情。而被围攻的人却嘴角带笑,气定神淡,愉悦地道:“嘿嘿,爷很久没有痛快地打一场了。可别让爷失望哦。”
濮阳霄听着她的话,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感慨素素还是这般喜欢折腾,但瞧着她神采飞扬的模样,又觉得就这么让她玩也挺不错的。
最后锦素撂下一句狠话后,就心情舒畅地走出赌坊。连之前被濮阳霄大清早拉出来逛街的郁闷都消失。
濮阳霄自然也跟着她一起离开,回想着方才她的那句“敢在齐国开赌坊,开一家爷就砸一家!”,有够嚣张的!不过这里头对齐国的维护之意,却让他很受用。
眼前明媚的女子,与他站在同一片土地上,爱着同一个国家,而他便是这国家的主人。这种感觉,似乎很不错。
心情同样很好的太子爷,翌日就下旨将大齐所有的赌坊都查封了。而那些与赌坊有勾结的官员也被他以铁血手段清扫了一遍。太子殿下动用了明里暗里的各种势力,真的实践了锦素所说的,在齐国开赌坊,开一家就砸一家。
在那之后,齐国再无赌坊这种玩意,嗜好赌博的人也只敢私下里偷偷摸摸地玩两把。至于往后连嗜赌的人也几乎没有了,这便是后话了。
日头升至树梢顶,锦素嘚瑟得走路都快一蹦一跳的了。
要知道,自从她的纨绔之名广为流传后,就很难再找到人给她揍了。那些贵族子弟一个个都避着她,就怕她一个不顺心就把他们给揍了一顿。
照理说,锦素的名声应当很差劲,皇帝也不会允许如此无教养的女子作太子妃。然,事实却是,只有一些瞧她不顺眼的贵族子弟在背后说说她而已。
若是她生在寻常贵族家庭,自然早就被人骂死了。然,好在她是镇国大将军之女,又是被大将军当做继承人一样来培养的。大多数的人都没有将她作女子看待,故而她有此等行径,别人也就感慨一句“哦,不愧是将军之女,与寻常女子就是不同”罢了。
与众不同的将军之女,拿出腰间的折扇,自命风雅地一抖,将折扇展开,流里流气地摇了摇扇子,转身对濮阳霄挑了挑眉,道:“走,爷带你上揽月阁玩玩。”
话音刚落,濮阳霄原本的好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周身低气压迫人得很。而锦素却似浑然不知,自顾朝着揽月阁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