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一点嘛,别板着一张脸,跟死了爹似的。”锦素用折扇起跳濮阳霄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一番后如此评价道。
顶着一张“死爹脸”的太子殿下冷冷地瞅了她一眼,不置一词。
如此不同寻常的反应倒是让锦素有点儿小开心,哈哈,妖孽这是生气了吗?
被不开心的妖孽愉悦到了的锦素收回了折扇,扬起嘴角,脸上挂起明媚的笑,大步流星走入了眼前这家揽月阁。
抬头望了眼顶上那块明晃晃地写着“揽月阁”三个大字的牌匾,濮阳霄无奈地叹了口气。以他的身份本是不该来这种地方的,但,既然素素喜欢,他就当舍命陪美人了。
揽月阁内不似其他花楼那般喧闹浮华。没有谄媚的老鸨,也没有拉客人的姑娘小倌。大堂前厅,有琴师坐于垂帘之后,舒缓的琴声悠扬,犹如涓涓细流缓缓流淌,叫步入阁内的人顿时觉得脑子一凉,心也渐渐静了下来。大堂左侧墙上挂着一块巨大的木雕架子,架子上系着一块块同样大小的刻着名字的牌子,牌子上的名字有白、黑、黄、青、红五种颜色。
不同颜色代表这不同的等级身价,白色最次,往往是那些相貌一般般又无什么才艺、往往出来卖身的。而红色最优,揽月阁里一共也只有两人享有,分别是花魁小姐和头牌公子。不过青牌的那些十来个小姐公子就已经很难见到了,往往要按照他们的要求,做到他们提出的各种奇葩刁难事情,才有可能见上一面。更何况红牌的!
红牌这俩位那简直就是揽月阁里的雪虎,比大熊猫还稀少还国宝呢!一年到头也几乎没人能见到他们一次!然,想点他们牌子的人却还是趋之若鹜,每天花银子去抢着点个卯,银子大把大把流出去,但人连根毛都没见着,偏偏这些人还乐此不疲,真特么花痴脑残!
揽月阁每天的挂着的牌子都会明码标价,每块牌子一天只有一次机会被点去,点到了的那人就要按照牌子上的价格付钱,但是能不能真的见到美人,那就要看美人愿不愿意接了。即使美人没有接,抢到点牌机会的那人所花的钱也不会还给对方。虽说这种方式挺坑人的,但这世上就是有那么多蠢货自愿被坑呐。
青牌、红牌的美人不接客的很多,但每日刚刚开始营业,他们的牌子必定都是迅速被抢光了的。对于那些客人来说,抢到牌子虽说也不一定有希望见到美人,但是没抢到牌子那肯定是不可能见到美人的!为了那一线机会,他们愿意每日挤破了脑袋地来抢牌子。
锦素和濮阳霄来得已经不算早了,故而锦素往那面挂着牌子的墙上一扫,便看到青牌与红牌今日的名额都被抢完了,黄牌还剩下那么一两个,黑牌和白牌倒是还有不少。不过红牌两枚,青牌十二枚,黄牌五十枚,黑牌两百枚,白牌五百枚,它们本身的比例与所代表的美人质量本就不同,有这般差距也是理所当然的。
据说青牌的一个个都已经能称得上绝色了,而黄牌的也勉强可以称为美人,锦素便随便点了个名为“鸳鸳”的黄牌姑娘。龟公收了她的钱,便带他上楼去雅间见鸳鸳姑娘。濮阳霄则冷着脸跟随在锦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