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行人来到了衙门。杨家义刚迈进衙门,就看到了在庭上站着的傅南希,不由得一口怒火直冲喉头,两眼喷火的盯着傅南希单薄的背影。暗暗心想,这丫头果然坏了事。
傅南希也感受到了背后敌视的目光,因此她站的更加挺拔。
“啪。”桌上的惊堂木被人狠狠的拍响,站着的三人抬起头一看,原来是洛阳县令陆鼎丰端坐在高台,等着审理案件。
“草民杨家义参见陆大人。”
“草民傅南希参见陆大人。”
“草民王二参见陆大人。”
三人齐齐跪下。因为三人没有官职,按照唐代礼仪,寻常百姓见了官员都要行跪拜礼,若是考上了功名就可以不行跪拜礼,行拱手礼即可。
“庭下何人诉状?”陆鼎丰看上去年纪不大,可声音里却是实打实的威严。
傅南希上前一步,双手递上诉状,道,“草民傅南希,状告同仁堂杨家义教唆手下杀人,并诬陷家父。致使家父至今被关在牢中。”
陆鼎丰接过诉状一看。沉吟道,“既是如此,你父亲可是傅元柏?”
“回大人的话,正是。”
“那就去把傅元柏从牢中带来,另将与此案相关的当事人张家夫妇带来。”
陆鼎丰一声令下,底下的人迅速去办事了。陆鼎丰倒也沉得住气,在所有人都到齐前,一言不发的看着公文品着茶,好像底下站着的傅南希他们跟空气一样。
傅南希对陆鼎丰气定神闲的态度倒是没什么感觉,但作贼心虚的杨大夫跟伙计就不一样了,站了一会就如筛糠般抖个不停,豆大的汗珠流个不停。杨家义不停的拿袖子擦汗,王二也心虚的低着头看着脚尖。
“这被告怎么回事,汗珠子都快把衙门给淹了。”陆鼎丰随口说道,手中还端着茶杯,眼睛抬也不抬得说道。
听了这话,杨家义抖得更厉害了。连忙回答道,“回大人,小的是气体虚弱才会这样,站久了头晕。”
“那来人,给被告原告看座,这样一会审起案子来,被告也不至于因为体虚晕倒啊。”
陆鼎丰一句话堵死了杨家义的后路,这样一来,待会二人也找不到借口阻挠判案。
过了一炷香,衙役们带着人回来了,看见傅元柏带着枷锁脚铐,傅南希恨不得眼泪就要落下来,好在傅元柏的囚衣上没有什么血迹,看样子没有受刑。
“如此,升堂吧。”陆鼎丰端坐在高台上。
“威——武。”
“啪。”陆鼎丰又一下敲击惊堂木,
“傅南希,你状告杨家义教唆杀人可有证据?”
“回大人,草民有证据。”傅南希上前一步,道,“大人请允许草民将案情经过梳理一遍。”
“准。”
傅南希深吸一口气,道,“前日,下午未时一刻,草民被人以家父问诊有需为借口带出了回春堂,两刻之后,草民察觉不对返回回春堂查看,发现屋内有人来过的痕迹,并且那人留下了这个。这块布条上带着被烧焦的味道。”傅南希将布条交给衙役,衙役将布条放在陆鼎丰面前。
“在草民回到家中后不久,张大哥便带着虎子的尸体来到了回春堂,说是家父开错药治死了虎子。然而经过草民的调查发现,虎子的死因不是由于吃了家父开的药,而是被人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