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我被人叫出去,从我离开到我现不对返回也就不到半个时辰,也就是在我离开的半个时辰里有人潜进了回春堂放了白果在药箱里。接着是张大娘拿着药回家的路上被人掉包了。还有今天早上,在同仁堂发现的衣裳。这些事情都有一个共同的细节。”
傅南希说的这个细节就是味道,她从外面回到回春堂时味道了被烧焦的味道,张大娘在药被人掉包时也闻到了香灰的味道,在同仁堂发现的衣服上有被烧过的痕迹。从时间上来看如果有人能够在半个时辰内轻松来往回春堂内,那么这个人已经离回春堂不远,而且这个人熟悉药材搭配,知道白果的毒性。由此看来,这个人一定是懂药理并且离回春堂很近。
“这么说来,只有一个人有动机有时间来犯案了。”
傅南希看着同仁堂紧闭的后门,心中有了定论。
“眼下之急是找到证据。”真相已经近在眼前,傅南希越发的焦急起来,她想要救出傅元柏就需要收集证据,然后去衙门敲击鸣冤鼓,让衙门开庭审理此案。可眼下她不能确定就是同仁堂策划的这一切,她必须收集证据才能写诉状。
傅南希从后门进到回春堂的前厅里,她拿出从张大娘那里得到的虎子没喝完的药,将药材一一摊开在桌上,一一细数起来,
“白芷,陈皮,白芍,防己,板蓝根,葛根、、、、”一个一个数过去,傅南希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我记得爹爹给虎子的药里夹了一味朱砂根,但掉了包的草药里没有朱砂根,也就是说、、、”
傅南希脑中灵光一闪,“这也算是一个证据。”傅南希在脑中大胆的推测着,正在苦思冥想之时,傅南希的目光落在了柜台角落的鸟笼上。
“这是什么?”傅南希拿起鸟笼下压着的一块布条,她首先想到的是这会不会是那件烧焦的衣服上留下的。
傅南希拿出那件衣服对比,“好像不是这件衣服上的。”的确如此,衣服是蓝色的,可这布条是白色的。布条上还留有微微的烧焦味。
“毫无疑问这是凶手留下的,看着样子,这件衣服因该是内衣一类的。这么说凶手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内衣破损了,否则就该和这件衣服一起放在门口扔掉了。”
傅南希决定赌一把,拿起笔,刷刷的写好一张诉状,马不停蹄的赶往衙门敲鸣冤鼓了。
“咚咚咚。”傅南希把鸣冤鼓敲的震天响。
很快,衙门里就出来一个衙役,问道,“何人击鼓鸣冤?”
“小女子傅南希,状告同仁堂当家杨家义杀人,并且诬陷他人。”
杨家义正是同仁堂大夫的名字。
衙役听完后说,“可有诉状?”
“有。”傅南希将诉状递给衙役。
衙役拿着诉状进去了,片刻后出来对傅南希说,
“进去候着吧,大人在里面等着呢。”
同仁堂内,杨家义跟伙计正在偷着乐,他二人没想到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
“杨大夫,这下可好了,以后这回春堂可永无翻身之日了。”伙计一脸谄媚的说。
杨大夫眯起眼睛吸了口旱烟,道,“我也没想到,这傅元柏还真是跟个傻子一样好糊弄,倒是她那个女儿让人有些刮目相看了。”
“一个小丫头片子,翻不出什么花样的,以后大伙看病拿药,还都要到咱这同仁堂来呢。”
杨大夫想到这里,满意的点点头,忽的想起了些什么,道,“那些药材你可处理的好了?”
伙计自然明白杨大夫说的是从张大娘手中掉包的药材,“处理好了,都把那些药材倒进了咱自己家打得药柜里,任他怎么找,也绝对分不出这些药材是谁家的了。”
“那就好,等傅元柏一死,这事也就死无对证了。”杨大夫眼神里射出阴狠毒辣的光芒来。
就在二人说话时,门口突然闯入一群手持兵器的衙役,为首的一个对着坐着的杨大夫道,
“谁是杨家义?”
杨大夫被这阵仗吓坏了,站起来哆哆嗦嗦的说,
“我,我,我是。”
那衙役看了他一眼,说,“有人状告你杀人,跟我们走一趟吧。”说完瞥了一眼脸色凝重的伙计,“把他也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