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昭国先帝即墨笠崩,传位于七子即墨渠。同月即墨洹引发内乱,被赐死。即墨洹的生母柔贵妃服毒而死。
改朝换代已然不是稀奇之事。百姓更为关心的事另有之。随着洹王之死,流言便因此而起。
“卿愿为君戴上华胜,许君一世。”传言风起,帝的发妻沐氏曾与蜀阳国陛下魏璟陶,山盟海誓,又曾为帝兄殉情。此女乃祸国殃民的祸害,帝应处之。
帝果敢,沐氏乃黎桑国陛下沐粟铮最为珍爱独女。此举无意于破坏两国邦交。但亦给百姓一个交代。遂休之。
此消息一出传遍各国。
“众爱卿认为此事该如何。”沐粟铮坐在龙案上,清冷声音传来。
“杀之。”一位大臣大胆进言道。
玉藻遮住他的神色,摆手示意侍者。待侍者端着托盘到说话的大臣身边。
“爱卿可认识此物。”
仔细看来,这才如实回答道,“一铜板。”
“众爱卿家中可有。”沐粟铮此时收敛神色问道。
众人面面相窥,皆摇头。
“这是公主的。”他缓缓的道。
窗前的一株梅花绽放出美丽的花朵,窗外的枯枝寒树已被染上白白一片。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比去年要迟一些。许是因去年,她是在雪昭国度过了初雪。
目光停留在窗前那株。母亲留下的梅花终是要有人打理,而母亲只有她一个女儿。当她忘了他,她便只剩留在自己的国家,即使嫁给平凡人。而一场约定改变这一切。她去了雪昭国。
她有着一份天真,但并不是善良。
“这些铜板是哪来的。”不是质问而是欣喜。
“是儿臣用首饰换来的。父皇说上面写着”当“可换许多东西,所以便将它拿去了,我与他们说要换这个。”她将铜板示意给沐粟铮看。
“里面的人可好了,给了很多了,以后每次与父皇出去,便可施舍给他们了。”
沐棉儿丝毫未有察觉,父皇的脸色已变得很难看了。继续道,“他们是不是很笨,父皇我没有告诉他们哦。”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毫无意料的打在她脸上。是他太宠她了么,以至于女儿变得他都不认识了。
她被吓到了愣愣的看着她的父皇。小脸很快的红了起来。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眼泪哗哗地流,就是不敢哭出声来。
沐粟铮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忙蹲下身来,擦拭她的泪水。
“父皇,是儿臣不好。”父皇只对坏人才会如此的。觉得她是坏人了。
她不懂的,他可以教她。她还是五岁的孩子,他不该打她的。“是父皇的错。父皇不该打你。”
“父皇,儿臣是不是坏人。”
“不,棉儿不是。她是父皇的好孩子。”
“朕希望皇儿,嫁到别的国家,无依无靠的时候,可坚强的活下去。”
为了黎桑国,还是为了女儿,皆有。身为一国之君,他告诉她的必须是先国家,与她身为公主的必须要做之事。但他亦是她的父亲,希望她可无忧无虑,只是生活在帝王家已然是不可能的。
“棉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