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笑了笑,“母妃,只教你这句罢。”
“棉儿,回来了。”鹦鹉又回了一句。
“小东西,你自由了。暖春来了,便让已笔放了你。”
“棉儿,回来了。”
“公主,你不留下来么。只有这才是你的家。”已笔声音有些急切,字里行间却充满了关切。
一人一鸟同时说道。
“可是,我也应为家做些甚么。”她已答应父皇,嫁给魏璟陶为妃。她不怨父亲。也不怨即墨渠。
“沐棉儿,我喜欢你。但是我会忘了你。种满木棉花一样美丽的地方,即使那里没有你。”对他来说,他喜欢她但却不是刻骨铭心。她对他来说只是喜欢,喜欢到不重要。
“已笔,将她召进宫来罢,上次我不该打她。”虽知应亲自登门道歉,但那里有他,若是她一个控制不住又打人。不见面也少些尴尬。曾经以为可成为他的妻子,现他早已妾室成群,而她也一嫁再嫁。
“公主,你都记得了。”已笔的眼底闪现一丝惆怅。她不记得便少了一些痛苦。想起那日,不免有些后悔,告诉她,放不下还有他,无非是想让她留下。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嚣张跋扈的公主,却对她百般照顾。
“都记得了。”她回道。
已笔已将话托人告诉沐予因的侧妃连瓮婉。可是她并未有马上进宫,而是延迟到第三日。
她一改往日的脾气,连大声囔囔皆未有。
本来连瓮婉是未打算来的,若不是父亲劝她,她怎可能会与她坐在这儿。
她开口道,“那日的事,对不起我不该打你的。”
“公主何须放在心上。但妾身有个请求。希望公主不要与殿下纠缠不清了。”
“侧妃这般未有信心,与其关心我这个即将要走的人,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在府里的莺莺燕燕,难不成侧妃是想,我又被休之后回来找哥哥么。”她讥诮道。
纠缠不清,她与他纠缠不清的时候,她们都还不知在哪呢。她受的伤害,未必比她们任何一个少。明明爱着,却又不能在一起,有天想在一起了,却发现她从未住进他心里。她经历的是两个过程。
“不是么,见妾身与殿下嬉笑,而掌掴于妾身。殿下是妾身的夫君,即使是闺房之事,也是在所难免,若是那天被公主撞见的是,妾身与殿下正恩爱缠绵,公主岂不是杀了妾身。”
“既然侧妃与哥哥这般恩爱,哥哥心系于你,今日便不会来此,警告于我。多我一个又何妨。只怕哥哥对谁皆是如此,从不偏爱任何一个罢。”
曾以为,他只会对她一个人温柔的笑,可是她错了,他对每个人皆会有那样的笑容,皆很好。这便是沐予因。
“希望公主一路走好。不要回来了。”一闪而过的哀伤,心里却是无尽的恨意。
“啪。”响亮的耳光打在已笔清秀的脸上。
“啪。”
“啪。”
两个耳光同时落在连瓮婉白皙的脸上。
“一时没忍住。”她收回手,略带不屑地道。
“滚罢。”她冷不丁的道。
“公主,走好。”连瓮婉淡淡吐出几个字。
“对不起,已笔。”她眼里满是自责。明眼人皆看得明白,连瓮婉不敢打她,所以将气都撒在已笔那儿。
“奴婢,没事。”
她勉强的扯出笑意道,“未想好脾气的已笔姐姐,还会打人呢。”
“可是怎么办呢,得罪了侧妃,以后怕是皇宫待不下去了。”已笔也笑了。
“很疼罢。”
已笔之所以这般做,无非想与她一起去蜀阳国。
“公主,那般嚣张跋扈指不定哪天又打人了,蜀阳国不比黎桑国,没有陛下的宠溺。若有天想打人也有奴婢在。身边未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怎可以。公主,不愿奴婢到那受苦,定是不会让奴婢跟着。还得谢谢侧妃,不然不知该如何让公主带上奴婢。”
“不知疼么。我都舍不得打,那个贱人居然打你。”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已笔对她此时的神色再熟悉不过了。“公主,不用。”
“反正我不管。”
“又小孩子脾气不是。”
“帮你敷脸罢。”她无奈的道。
“就这一次。”她还是忍不住抱怨道。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