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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眼泪划过我手机里死掉的海水

还是走了,一片雨声,湮没了漂流的纸船。

有一种悲伤不见了,那是我比一辈子漫长的:不在记起的回忆。

你像一颗没有了味道的糖果,

华年不可追逝——融化了,没有了;甩开了,消失了。

我忘了,把你丢在哪儿了,

只知道风吹一张白纸,就仿佛不曾来过。

你也从未出现,故事里没有故事。

我不过是一个说不出话的寂寞,

钟那样地吊在——过去不曾看到明天的旮旯里。

时光还在走动,我信爱情,却不曾听说——

爱情,回来过。

摘自海浪的博客——《听说爱情,回来过》

这是校园二楼不讲阔气的台阶,每一步都走得跟小家碧玉似的,娘们儿得别扭。我站在门廊以外,在距三楼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我看到江沁抱着脚坐在另一处窄窄的台阶上,她耷拉着个头,像极了一个失恋的大傻子。我知道,那地方离那人的办公室不远,那个什么汪,什么洋的,一定就是这么卑鄙地把她的心给钓走了。哦,什么愿者上钩,简直狗屁不通。

“滴嘟~”哦,该死,靠的太近。就在我心里细数和咒骂着善男信女的时刻,我听到一声响。那响声就好比是捏着嗓子闷出的蛤蟆,也像我拧巴的心一样,的确是作得太明显了。我想,那是我手机的声音,我知道,这时候,我该是收到了短信。而让我自己不解的是,这算不了多大的事儿,竟然吓得我甚是吃惊地躲进了门廊后。原来我也会怕,可是我就一直也没想明白,这到底有什么好怕。

而现在,我竟然开窍了,也是在没敢走向她,选择退缩的那一瞬间了解,我不是怕输,而是害怕失去。

哦,呵呵。

听吧。我自己觉着的话,听着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笑。因为打死我我也没法儿相信,我竟会悲哀到连自己都骗。算算算算。骗就骗吧,反正醉生梦死的是日子,我照样活着,骗谁,也就是骗个舒坦。所以也就活该,连自己也不愿意放过。而她却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那一双眼睛,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月亮。

她哭了,而哭的时候,竟是这么要死不活的样子。我从来不哭,所以也并不知道这么不出声音,就任凭泪水流满双颊的感受,但是我却没法儿幸灾乐祸,虽然她脸上挂着的忧伤,真真与我算不得有半毛钱关系。

“呼~……”我失神地倚在了墙砖头,衣服蹭了一大块儿生锈的红砖色。我知道,这狼狈也是我自找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成了痛死活该,却伤得心甘情愿的人。就好像现在才刚刚抹上的污渍,不同的是,我需要洗干净的,会是打着补丁,贴满创可贴也没可能愈合的心哟。

老实说,如果爱上一个人可以那么轻易地那搓衣板搓掉,那么脑海里的回忆就不会那么清晰地出现在每一个一睁眼就能看得到的角落了。就像现在的我,昂着头,冲着楼梯口坐着犯傻的她看去一样:一点点灰,和一点点灰色的心情。

“记得微笑,就算为了一句‘不知道';……”

我亲了亲手机,毫不犹豫地把这行字儿发了出去。我听到不远处是她的手机叮咚作响,像是水珠,轻轻地碰到潮湿的地面,然后炸开,碎做一半一半的晶莹。

“还是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爽约的,你……你会恨我吗?”

“不会。”

“为什么?”

“因为你只是答应我同我见面,却没有告诉我时间和地点。”

“对不起,可是现在恐怕不行……我……”

“没关系。”

“呃,你不想知道我在干什么嘛?”

“不想?”

“那么,为什么哪?”

“因为我爱你。”

“……”

“是的,我爱你……”

“又是玩笑~真不好笑~哈哈哈~”

“可是你在笑~”我说:“我喜欢听你笑。”

“神经喏你,呵呵~呵呵呵呵呵~”

那头的她开始讪笑,我有亲眼看到,她笑起来的样子,而她,却并不知道,我就在离她最近的地方,从未想过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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