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幽不见边的地方叫做远方,如今又只剩我一人了!
“可曾查清楚,那日为何,汗王会突然病情加重?”话说,那夜国宴,汗王发病,暻中毒几乎是同时发生,是巧合,还是有心人着意安排,真是让人深思!
“太医只说是天气反复,常年疴疾所致。”
“庸医!”唬人的话这般胡说,这样的话也就能哄哄小孩。
只是,如今我已形同人质,不能进宫去看看他。汗王在王座上坐了几十年,从来都是太后满足私欲的棋子,如今又成了王后紧握权力的跳板,这一生,竟从不由他!
走下城楼,风沙散去,街道上喧嚣无比,天气也不似我初来时的寒冷,几件薄衫已经足够。
回到王府,百叔早已站在府门前等候。见我下车,急急迎上前:“王妃,八王爷已经恭候多时了。”
八王爷,如今已然是热锅上的蚂蚁了吧!只是来找我,却不知道是为什么?挑了一个暻离开后的时间,着实不知道我轩辕长安何德何能在哪方面能为他略进绵力?
走到大厅时,他正在认真品茶,看见了我,连忙放下茶杯,一双桃花眼如星闪耀:“嫂嫂的茶不错。”
我礼貌一笑,端起一杯慢慢的品着,清新淡雅,意蕴悠长,是不错,低眉浅笑,“素闻芳菲姐姐茶艺精湛,只是无缘一品。长安以为,王府粗陋的茶水,入不了八弟的眼呢!”
“嫂嫂客气,甘苦恬然、芳香馥郁,嫂嫂身边尽是能人,芳菲浅薄技艺怎能劳烦嫂嫂记挂!”
听到耶律珏的称赞,也不管真假,旁侧的鹊枝霎时喜上眉梢,我睨了她一眼,只得无奈低笑,真是小孩子心性。
着实不想再与他打太极,他如同一只狐狸,狡猾异常,与他多说两句都觉得心累不已,只得缴械投降,打开天窗说亮话,“八弟今日是···?”
“来借一人。”他径直看着我,目光里含着期待。
“借人?”我不明就里,不知他要借谁?“呵··呵,我两个丫头都长得如花似玉,王爷看上了谁,领去吧!我们都如此相熟了,说借,多不好意思啊!送给你,不用还了。”
“噗嗤!”一旁的百戈没忍住笑了出来。
念奴和鹊枝也惹了个大红脸,念奴则扔来数十个眼刀,刀刀致命。
他似是无奈的抚额:“嫂嫂真爱开玩笑,我想借嫂嫂的侍卫江城一用。”
“王爷也认识江先生?”鹊枝欣喜的问道。
念奴立马应声:“鹊枝!闭嘴。”
“八弟不知,江城如今尚在天朗,长安有心而无力啊!”心下骇然,他是如何知道的江城。
他勾起冷峻的嘴角:“嫂嫂,那昨夜突破我珏王府内防,在本王书房里盗走辽京布防图的又是谁?本王有些好奇,这布防图七哥也有,不知道为何江先生要舍近求远盗了我的图!”
我不免一惊,心下骇然,原本我们以为江城已然全身而退,奈何狡诈如耶律珏,他竟知道,还能知晓盗图之人就是江城。
“盗图一事本王可以不予计较,事关辽京布防这种事情本王不会设套的。本王今日前来,只是纯粹的想请江先生帮个忙。”褪去一身的痞气,他的目光里只余了真诚,是我小心眼了。不是不愿意帮他,我只身一人在北漠,不能树敌,不能挑起争端,不能与他撕破脸皮。只是人到底是有底线的,江城,他万万不能动。
他不言,身侧的侍卫却出言质问道:“王妃都不问是何事,就一口拒绝,会不会太狠心?”
“左不过两个原因,一个是打探消息,一个是救命医人。只是这两个,我都不会答应,江城不能暴露身份,我亦有我的难处。”挥手就让念奴送客。
昨夜,是我思虑欠周全了,总还是以为自己在天朗,可以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