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道眼神直直的看着我,我连忙拉着泽之笑着说道:“泽之,这是无忧先生。”
如今,无忧先生是江湖上赤手可热的人物,泽之的眼中划过惊讶,但也只是一瞬,“久仰先生大名!失敬失敬。”
我回握住了泽之的手,笑着同无忧先生说道:“先生,这是我的···”
只见先生抬手制止了我继续说下去,“丫头好福气,如此良人也算是圆了你父亲的一桩心愿。”
看见一脸不解的泽之,给了他一个回去跟他解释的眼神。向无忧先生笑道:“多谢先生!”
“丫头,看你这胎像,该是个女儿,你们可有适当的名字呀?”先生的话透过冰冷的面具好似也没了温度,明明是慈爱的话语却总听不出情绪,隐隐有些渗人。
泽之虽不解,却听到无忧先生说我怀着的是个女儿的话,顿时喜上眉梢,再也没了往日的沉稳,“先生真的吗?浅浅怀着的真是个女儿?”
看他欣喜的样子,倒让我有几分错觉,好像这真是我和他的孩子,心情也被他带着舒朗起来,“名字还没想好,若真如先生所言,是个女儿,便唤怡月吧!”
“怡月?”只见泽之一阵沉吟,而后喜不自胜,“可是冰亦化水伴月边,怡得水月在心间的怡月?浅浅,这是你的心意吗?我真的很开心,你终于放下了,要怜惜眼前人了是不是?”
在他热切的注目下,我不禁热泪滚滚,这个男人,这份深情,我怎么忍心去伤害,他是我的泽之呀!是我这辈子亏欠最多的泽之不是吗?我缓缓点头,泪眼摩挲中模糊了那一张念念不忘的脸。
当马车驶进熙熙攘攘的上京,泽之便被我赶着去处理公务,我却没有立马回宫,而是让车夫把马车驶去了郡王府,无忧先生算是我铁鹰的贵客,皇宫是不能让他去的,京外的宅子又怕怠慢了他,思来想去也就只有郡王府是最好的去处,哥哥和百里姐姐回了药王谷去避暑,郡王府就空了下来。而且通过这几天的接触,无忧先生和哥哥爱好志趣倒是极为吻合,想来郡王府的摆设也就不会引起无忧先生的反感了。
走进府里,江城正在打太极,想想许久不见他了,陡然起了一丝玩心,捏起袖子里的梨花针,正欲抛射出去,手却被身旁的人拦住,好笑的看着我,“丫头不要调皮,江先生的玩笑也乱开,要是不经意伤到怎么办?”
我吐吐舌头,虽笨重却也还是绕开了他的手,行至江城身边,缠上江城的手,“那也要他敢!”
江城一掌啪的一下就拍在了我头上,“无忧教训的是,都是做母亲的人了,还这般没大没小。”
“你们认识?”我讶异,随后又释然,一个是江湖第一高手,一个是江湖第一大门派的掌门,认识也是无可厚非。
“真是一孕傻三年!”江城摇摇头,端起石桌上的水递给无忧,“北漠如此不消停,你怎么会有时间来天朗?”
只闻无忧冷哼一声,“就由着他们斗吧!总有消停的时候。”
耶律珏和耶律准算是杠上了,即便耶律策已经在耶律珏的手中,可是耶律准显然也不是一个没有野心的人,宦海沉浮那么多年,谁能保证他没有想要登临高位的报复?耶律策已然成了一个弃子。可我总觉得耶律准身后还站了人让他能够撑到现在,只是不知道这人是谁?见过耶律准,虽也强壮高大,可这只是体型,而不是脑袋!
“那你这次来天朗是···?”江城担忧的问道。
我一直看着他的茶杯,等着看他会不会褪下面具来饮茶,看到杯子移至唇边的那一刻,我的心竟然蹦蹦跳起来。就在这时,他忽的抬起宽大的袍子,遮住了脸和杯子,待我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杯子已经空空如也的躺在了石桌上,我心底竟有些说不出的失落,看来怀孕之后不仅变傻了,连好奇心也变重了。
“为了迦陵的婚礼而来。”我能感受到他的笑意。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我惊呼道:“难道你是来抢亲的?你喜欢迦陵?”
应声落下的是江城喷薄而出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