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卿是个老谋深算的变态,所持的兵器也很变态,不论从实力亦或是外观上而言。人家持的兵器大都是刀剑之流,他偏偏不走寻常路的捞了一把比寻常刀剑翻大数倍的物什,便是上古神器苍玄斩。
这玩意儿少说有个七八尺长,刀柄几占了全长三分之一,刀身宽五寸笔直朝下,临末尾被斜切成一线笔直的尖角状,乍一看真真是霸气威风得紧。
现今九重天的史册上头记载着的几场上古旷世战役中,皆能寻得那握着一柄墨色神兵风华狠戾扫千雄的素卿,那一把苍玄斩倒真成如他一般叫人闻风丧胆的物什,果是于他而言最适合不过的信物。
“怎好劳烦魔君的人,梵色亲自去取便好。”
我顿时惊惧地剜了梵色一眼,好容易叫我将素卿的注意力给转开,他倒好,竟要自个儿送上门去。
梵色指尖作安抚状在我手心划动,满面不在意的神色。
“唔,也成。”
“……”
本帝姬痛心疾首地任由梵色松开手劲一步一步踱向素卿,痛心疾首地拿手遮住眉眼,不忍直视后续。
心念着这一遭梵色只怕是难逃及素卿毒手,回头该是要对岑枢宁兮两位作何交代哟。
梵色的父君母妃在上古时乃是白梵麾下的第一把手,昔时我曾听得阿爹言语,白梵之所以能堪堪百年便将拾掇出青丘王国来,除了他自身因果,岑枢宁兮功不可没。
白梵能在临了时将青丘交予这二位,不单是因其手腕威信够得这位份,只怕更甚是念及昔时共度患难的交情。
我那时心慕白梵,对着他身边的人也分外敬重些,有事没事就凑过去套近乎。
宁兮因旧时在战役中伤了身子,留下病根后患,无缘生育,一直是为夫妻俩的心头病。
宁兮素日里养成了个习惯,便是吃食各色灵草神丹,意图弥补自身不足。
在十万年前的某一日,宁兮发现自个儿不知怎地喜好上了伽婆山上的优婆果。
伽婆山上虽坐落了几位闲散仙人,然真正计较起来这却是座没主的山头,优婆果是个补灵聚气的好东西,好东西自然是被四方神仙抢着要。
往年每每到了优婆果长成的时节,优婆树下总能招得形形色色的神仙异兽抢夺果实。
宁兮是个有着女权主义且自主独立的上神,按说遇到这类事该是会兴致大发亲自提溜起七尺长鞭上阵抢果子,然她却不了,破天荒泛起懒来要岑枢去抢。
岑枢自治理青丘起便格外讲究以德服人四字真言,贸贸然要他去干架,心理上有些受不住,少不得要同他媳妇支吾两句杂音。道是这优婆果虽为奇妙,然到底也犯不着为这区区果子同仙界道友动手伤和气云云。
宁兮刚涌上头的懒意被岑枢蹭蹭两声给磨灭,心境斗转浮躁,发动起家暴来,这么一通打下来岑枢却是无恙,宁兮倒直捂住小腹叫疼。
当即把岑枢给吓得,赶忙仔仔细细为宁兮摸了脉搏。
这一摸了不得,竟叫摸出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