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啊,莫要给你阿哥丢脸,那家伙不上钩你硬压着也要把他上喽。”
我心说我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你还担心这茬,然喉腔被着东皇钟的神泽压制得发不出声,只得胡乱摆了摆手。
浑浑过了半刻,身上的压制蓦然消失。
我睁开眼皮,左手边是紫檀木桌,上头置着套素釉茶具,右手边是一面墙壁,墙壁前排着一列书架,往前点还有个书案,白梵睡前最爱坐在那处看书。
当了他近四月的书童,白梵身上有几根头发丝我都晓得。阿哥忒上道,竟一下就把我送到白梵寝屋里了。
我做贼心虚地四处扫了几眼,屋里一片静逸,显然无人,正好办事。
我解开斗篷,仔细捋平衣裳上的褶皱,又跑去菱镜前照了照,特地摸出一把象牙梳将梳整齐一头鸦发。
末了左右又照了一圈,觉得挑不出毛病了就往白梵床上一钻,将着床幔放下。
白梵一般无事戌时早回,若是事务繁忙,最晚不过亥时,现下酉时将要过去,白梵早些的话,差不多就要回来了。
我在床上绞尽脑汁地摆弄姿势,床上的锦被被我扭得皱皱巴巴,力图要让白梵在撩开床幔的第一眼就瞧见一副袅娜娉婷妖娆无暇的美人侧卧图。
戌时过半,白梵还未回屋,嗯,他今晚定被公务绊住脚,亥时又过了一刻,还不见屋门口有声响。
唔,我自个儿倒是等得乏了,眼皮子越发沉重,半睡半醒间不知过了多久,听得屋里渐渐起了声响,我陡然睁眼。
那道于我心头千呼万唤的脚步声响,终于传入我耳畔,我睡得有些迷糊,然身体却先作出反映,胸腔一鼓一鼓地震得我脑子发懵,心跳从未有过的发出大幅度振动。
纱幔淬不及防探进一只手,骨节分明,犹如玉骨而成,修长有力,我顿时屏住气息盯着,手脚慌张得不知放哪。
白梵上半身就直接钻进来了,紧着翻身上床,整身横躺在榻,随之扑面而来一阵浓醇酒气。
窗台外的月牙高挂在树梢,月色铺在纱幔上,星星点点透进床榻里,显然已至夜半,他怎现在才回来?
四遭很安逸,我谨慎瞧了白梵,下眼睑处阖着排浓密的睫毛,犹如两片鸦羽,再闻及整床的酒气,显然已经醉死。
我内心顿时咆哮起,娘的老子精心准备了这么久就等着你献身了,你居然给我吃醉酒。
我不死心,伸了手指打算戳他脸,眼瞧着就要靠近了,白梵不知如何猛然窜出左手将抓住我的,过程中甚至都没睁眼。
我本就意图不轨,当即惊吓住,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猛力扯过去,霎时天旋地转,接着后脑勺甩在床板。下意识要起身反抗,惊觉双腿被压制住,失力砸回榻上,白梵附身压下来,我两只手顺势一并被压在头顶上。
我撞得脑袋发昏,刚眯开眼皮紧着心口顿闪出一道冷意,白梵空出的另一只手横劈直下,眸眼里分明含了杀意,我蓦然瞪圆眼珠对向他的,脱口而出。
“白梵!”
声音惊惧急促,总算起了效果,那只手生生顿在我脖颈处。然而掌风留有后劲,伤了喉腔,一口气没提上去,急促咳了起来,凶猛得连眼眶都红了,眼泪直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