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梵松了手脚上的劲道,我却脱力一般,脊背上全是冷意,连翻身从他身底下钻出来的力气都没有,只将力气攒在喘息上。
刚刚那一瞬,若他收手在晚一分,我就真要死在他手里了,他杀人也不先看一眼,就不怕错手好人?
我顿时起了怒火,泪眼朦胧地蹬向始作俑者。
月光打在纱幔上,渗透进床榻的光泽勉强照清那颗活色生香的脑袋,一双狐狸眼半眯着,眼眸被着睫毛隐住,瞧不出深浅,我这么从下往上瞧着他,正中的鼻梁当真犹如雪峰堆成,清俊无双,我时常爱盯着他的侧脸。
方才光顾着紧张,没怎么注意他的脸色,现下才发觉不对劲,他的嘴唇平素里是淡色,如今竟乍现出妖异的血色来,双颊微泛上血气,似乎正在打量我。
浑身散着热气,全无了平素里那股子清华冷艳。
我有些怪异,这景象倒不似醉酒的模样。
唔,白梵这身形容倒有点要吃人的架势,而我好死不死就是被他盯上的猎物。
我有些忐忑。
“君上。”
白梵身形动了一下,我正要再开口,下一瞬嘴巴就被咬住了。
娘的真是用咬的。那架势,就像力量到了瓶颈,终于找到一个突破口爆发。
白梵整身压下来,他的嘴里满是酒香,我都能吃到桑落酒的味道,我的舌头被他允得发麻,又被压得不能动弹,上不得下不了,只好往旁边扭,我跟白梵唇舌纠结间勾缠出**,白梵嘴巴一下滑溜至腮边。
他倒也不挑,逮哪咬哪,脑袋直在我肩窝处拱着,一手沿着胸口摸索至后腰,将我抵向他。
他浑身滚烫,偎得我难受,就要反抗,冷不防被着他咬住耳垂,我惊呼出声,身子一软,又服帖了。
我忽然反应过来,虽然不是很清楚事儿怎么发生得这么突然,但好歹目的是达到了。于是乎也不管那些了,倒是记得阿哥嘱咐我不能给他丢脸,我现在这般被压在下面显得忒弱了。
刚刚那一番动静之下,衣裙早就松垮,他穿得倒齐全。
我把心一横,趁其不备猛地用力翻身,反将他跨坐在身下,二话不说直接开撕。
话说我撕衣服天赋不错,两三就将外袍中衣扯掉,正对着里衣下手呢没留神又被白梵反压回去,我惊呼一声,手指勾到他的发带。
白梵径直又将我双手按压在头顶,发带被我扯落,浓密的鸦发四处散开,有不少垂到我锁骨周遭,触感刺痒。
白梵附身在我脖颈处仔细舔舐着,转而慢慢移到我肚兜的系带上,试图用牙齿啃咬。
我忽而想起脖颈处的伤,刚才差一点就要死在他手里了,这一刻两人却如此形容缱绻,顿时委屈心起,心窝堵着一团气。
我微哽咽。
“你干嘛要杀我……”
……
“我是好人呢。”
白梵咬开我的系带,直接又咬起肚兜侧脸甩至一旁,再一眼回眸,带出倾城颜色,唇畔勾得妖异,脸面凑过来,两手将捧住我两颊,细吻密密麻麻落在我脸上,意为安抚。
我听他呢喃:“美梦……”
我惊愕。
转手就要推他,他犹如火炉一般,浑身肌理紧绷,灼灼直要将人燃尽,无论我怎么拍打踢闹都没用。
我岂甘心,捞起他的一只臂膀就咬。
“白梵,你看清楚,你看清楚……看清楚我,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