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闹哪出,怎么穿成这样?”
我嘘了一声:“你细点声,别把阿爹阿娘跟白泽全招来。”
我脑筋又转了几转,想及从小到大编纂了这么多谎话都没能瞒过阿哥,这次不交代清楚了阿哥定然不会让我轻易蒙混过去。
底气不足地缩在锦被里,被子将声音压得沉闷,也掩不住底子里那股子娇俏。
“你都不关心我,连我有心上人都不清楚,我当然只好自个儿出马了。”
阿哥难得被我愣住,满脸讶然,下意识接口问我:“怎么出马?”
“我要直接跑人床上勾引来着。”
“哟,你要真瞧上眼了只管跟阿哥说呀!”阿哥一副怒我不争的模样,“我直接打包到你床上不就成了,哪用费这周折。”
我立即脑补了白梵玉体陈横地躺在我床上的景象,啧啧,这感觉有点美好啊。
我心潮澎湃又强作矜持:“当真!你不骗我?”
“说,那小子是谁。”
“他不小了,好像比你要大点。”
阿哥身形一顿,蓦然语气有些阴测测:“这是要老牛吃嫩草呢,打主意打到我这来了。”
“他才不老呢,他长得可好看了,跟你比还呃……”我想起阿哥最在意他那张脸了,“是有比你差一点。”
觉得这样说对白梵不公平,不死心又重复说:“才只一点点,一点点而已哟。”
阿哥挑眉:“那人到底是谁?”
我面露羞赫,两眼亮晶晶地看向阿哥,说:“你认识的,他叫白梵。”
阿哥面色隐约难看起来:“你是指青丘狐君。”
“就是他,你能把白梵弄到我床上?”
“我又打不过那个变态。且问题是你怎么瞧上的他,青丘九尾那几位个个都是硬茬,不好对付。”
“不会。我先前请了上宫帮忙混进青丘宫抵,同岑枢宁兮混得很熟,他们可喜欢我了。”
“喜欢你?”
话里怀疑溢出于表。
“你妹妹我活泼可爱又讨喜,怎么就不招人待见了,你办不了就直说,天色也不早了,白梵戌时回屋,我要在那之前去青丘。”
阿哥若有所思了半刻:“我在想要不要做那跟打鸳鸯的棒槌。”
我当即炸毛:“你要是敢对我下毒手,我就对花苏下毒手。”
“诶诶,你别想不开……”
天色已然暗下,我当真要抓紧。
“诶诶对了,花苏!”我灵光一闪,抱着锦被挪近阿哥,“你用东皇钟把我传送过去青丘。”
阿哥不同意:“花苏还在里头睡着呢。”
“睡让他睡呀,你轻一点,不吵醒他。”我一坨直接往阿哥身上腻歪,“不若我这个模样怎么出去,你别一副白泽的脸色嘛,阿哥你最疼我了,这事事关重大,可千万要帮我哟。”
这法子对阿哥最管用,阿哥拗不过我,几下耳根子就软了。
我见他肯松口,立马摊开锦被,扯了屏风上挂着的月色斗篷裹在身上:“赶紧的。”
阿哥行事素来不羁,打定主意帮我之后也不犹豫,径直召出东皇钟,顿时房里金光乍现,几下将我包住,光泽明亮炙热,刺得我睁不开眼,只隐约听阿哥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