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叶琯那个神经病,帝非焉的药也剩不多少了,不得不再次去药铺买。
看看天色这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帝非焉有心回到帝天门,可是……找不到地方了!
无奈,只好先找一家客栈住一晚上,顺便处理一下身上的伤。
之前叶琯看到的青紫,并不是什么戏法,而是真切存在的,在帝非焉苏醒之前,原身可是活活被打死的,身上青处青紫处紫,不过,现在那些伤痕都淡化了,痛感却还是那么明显。帝非焉又不是受虐狂,怎么可能就这么痛下去,既然买到咬了,自然要好好处理。
在客栈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找人打听了帝天门的位置,帝非焉终于找到了地方。
嗯,昨天确实是在这儿附近醒来的。
不过,帝天门大大小小的门足有十几个,帝非焉又找不到自己应该进的那一扇了,不得已,只好四处逛逛。
“给我打,狠狠地打!”一个怒极的声音传入帝非焉的耳朵。
转头,透过眼前这扇敞开的大门,可以看到庭院之中,几个少年聚在一起,其中一人金冠华服,如众星拱月般被一群人围在一起,而其中一人,便是帝台盈。在这群人身前,伏着一个年轻男子,上身赤裸着,遍布着血色的鞭痕,就在一旁,还有一个帝非焉眼熟的人,提着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打在他身上!
而那少年,愣是一声不吭,双手紧紧抠着地面,双目也死死地盯住一个点,站在这里,帝非焉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就是莫名的知道,这个男子,额头青筋暴突,一脸汗水,却始终牙关紧咬。
那是隐忍的表现。
忽然,像是某种感应,男子忽然转过头来,一双黑色的眼眸直直地看向她,那目光,陡然冷厉,又瞬间消匿。
他趴在那里,像只无害的小狗。
不知道那个为首的少年是不是这样想的。帝非焉猜,他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帝台盈的弟弟,帝台阮?
一个是地太硬,一共是地太软,她就不能指望他们本质上有什么不同。
不过……那个挨打的人,为什么她会觉得有那么一咪咪的眼熟?
“停!”帝台阮一声令下,甩鞭子的人立刻住手。
帝台阮走到男子身前,轻轻踢了踢他的下巴,“眼睛睁得这么大,看谁呢?看我吗?”
一阵哄笑。
“不过你胆子也够大了,居然敢撞我姐……”他蹲下身子,凑近了道:“啧啧,看看你,看看,听说你有洁癖是吧,哎,这衣服脏的,还有这儿,”他摁了摁男子身上的一道伤口,“这儿,”又换了另一处伤口,“都脏得不得了啊……”
男子终于忍不住闷哼一声。
“不如,我帮你,把它们全挖了吧,这样,就干净了啊?”
男子没有抬头,只是一双眼睛看着帝非焉,直看得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刚才听了帝台阮的话,很明显,这就是昨天驾着马车把帝台盈撞了的那个车夫,可是,这和她有嘛关系啊,她看上去很圣母吗?
虽然她对他的态度还是有一点欣赏的啦……
“阿阮啊,你动作快点吧,这血淋淋的,看着真不舒服。”说完,她皱眉,“不就是个废物吗,直接打死得了,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