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白粉洋洋洒洒,飞向叶琯,与此同时,身后家丁就要上前,却被帝非焉伸手一糊,剩下的白粉全部塞进了他的嘴里!
“啊!”这一次,原本震惊得说不出话的路人全部惊呼一声,睁大眼睛看着路旁的那个少女!
少女身子略显虚弱,不过十岁出头,但是方才那一击的凌厉,堪称寒冽逼人。
就看转眼之间,两个人全部中招,呻吟起来。
那个叶琯臃肿的身子更是蜷缩成一团,捂着自己的脸痛呼不止。
帝非焉扫视一圈,目光掠过看好戏的众人,心中冷笑一声,转身便走。
“你给我站住!”
忽然,身后一声怒喝!
帝非焉轻挑眉梢。
居然还没倒?这倒是有意思了。
再说叶琯,不管是什么样的人物,毕竟是叶家的嫡长子,全身上下部可能没个护身的东西,方才帝非焉一把婆娑砂撒过去,按理说他此时应该倒在地上了,可是不凑巧,从小丹药大把大把吃的他多少还养出了那么一些耐药性,况且这婆娑砂不过是原料,毒性并不强,以至于他此时还能开口叫嚣。
“你,就你,马上和我回府!只要你跟我走,今儿个这事儿我就给你个面子,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
这施舍的口气,真是让人不爽呢……再看他一身肥肉,还真有狠狠揍一顿的冲动。可惜,她现在身上的伤口开始火辣辣的痛,不宜有大动作。
“如果我不从呢?”
“耶?”叶琯吃了一惊,“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爹可是叶家族长,我是他的大儿子!叶家,你懂不懂!”看帝非焉的模样也不像是有命力的,怕她不知道叶家是什么,叶琯好生强调,“只要和我回去,保你这一辈子吃腻了山珍海味,想着山肴野蔌,穿惯了绫罗绸缎,想着穿荆钗布裙!”
这话可谓是他的泡妞宝典,就用这几句话,他可没少迷住女人,就不信这个女人她不上钩?
“知道,但是,那又怎样?”
帝非焉一边拖延时间一边运用上辈子的调息之法调整状态。
“嘶——”
“喝!”
周围又一次想起抽气声。
知道叶家的势力居然还敢不给叶少面子,甚至公然挑衅?这要是被叶家人知道了,那可是要命的事儿啊,也不知道这姑娘是真有能耐摆平还是在这儿装模作样。大多数人还是认为帝非焉是色厉内荏,心中不禁同情起来。
哎,这个小姑娘可要香消玉殒了……
同样觉得不可思议的还有叶琯,他睁大了眼睛,一双黑色的眼睛在白粉敷过的脸上显得格外可笑,“你居然问我怎样!”
帝非焉有些不耐烦了,微微蹙眉,“我不会去的,你赶紧滚吧。”说着,抬脚要走。
谁知那叶琯竟跟个神经病似的,突然猛地向前一冲,抱住了帝非焉的大腿,顺势就跪在帝非焉脚前!帝非焉第一反应就是将人踢出去,可是刚一抬腿,就觉腿上有千钧力道,竟动弹不得!
她忽然想到,叶琯并不是废材,甚至,还有小天才之名,年不过二十,就已经是命师三级,就是帝非焉有心挣脱,也绝对无力!
“姑娘,姑娘别走!姑娘别生气!”叶琯抱紧手中的大腿,冲帝非焉笑了笑,“我对姑娘是一见倾心,姑娘要是觉得不好,那我马上就上门提亲!”
这回轮到帝非焉瞪眼了。
敢情自己遇到了一个神经病。
深感无力……
“叶公子,你先起来。”
“不起,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不起!”叶琯还来了劲,抱得更紧了。
帝非焉觉得自己额头有根青筋跳了跳,伸手按了按,咬着牙说:“麻烦,你,起来……”
叶琯继续摇头。
很好,你不起是吗?
她抓着手中的药就照着他的脑袋拍下去,用了吃奶的力气,横竖拍不碎,那就爆发吧!
大街上,围了一圈人,观看千年奇景。
堂堂叶公子,跪在地上搂着一个姑娘的大腿不放手,而那个姑娘狠命地拍人家脑袋瓜子,叶琯没反应,到是一旁观看的人,看得头皮发麻。
没想到看起来挺温和的一姑娘,打起人来这么狠啊。
不过,叶琯仿佛乐在其中,一边挨打一边不忘说情话。
“姑娘,我对你一见钟情,从此愿意痛改前非,洗手作羹汤!”
“姑娘,你轻点打,仔细把手打坏喽!”
“姑娘……呃!”
帝非焉伸手,一把扼住了他的咽喉,目光如同利剑,直射而来。
“最后说一遍,放,手。”
叶琯看着她的目光,愣愣的,松了手。
帝非焉生怕他再缠上来,转身便走,“如果你想,那就上门提亲吧,我在帝天门等你!”
等你来送死!
背过人去,没有人看到帝非焉此时脸上的表情,那简直是咬牙切齿,整个脸都青了。
真是晦气,居然碰上了个神经病!
最耻辱的是,她居然还打不过他!
她暗暗道,等下一次,你要是真敢来,我就把你揍得连你爸妈都认不出来!
这边叶琯看着帝非焉渐渐远去的身影,一脸的哀痛,忽然,又镇定起来,冲着那个背影大喊:“姑娘虐我千百遍,我待姑娘如初恋——”
帝非焉一不小心,崴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