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来了,让他处理,大家不要妄动,”李德才大声叫喊。
众人都自觉地让开路,停止了争吵声,也只有吴水生在那里骂骂咧咧,一刻不停。
“吴水生,你在干嘛?”志章下车后,即可走过来。
“问我干嘛?呵呵,”吴水生怒视众人,冷笑着,样子很是傲慢,一副欠揍的表情。“我说你们村干部吃饱没事干,整天就琢磨着怎么算计村民的田地,也够可笑的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能否给大家说清楚点!”志章是个好脾性的人。
“你是耳聋还是在装傻?”
“我是真的不明白你究竟在说些什么,我们是过来处理事情的,而不是来听你胡搅蛮缠,懂吗?”志章脸上似乎有点愠色。
“不必装愣卖傻,我问你,凭什么要拿我家的田地修路?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修桥铺路是功在千秋的事情,修路肯定得要占用点农田,你父母都已经在协议上签字,村公所也给了相应的补偿,这你总该知道吧!”志章耐着性子跟着说着,“这也不知你一家,十余户都在协议上签字,并领取了补偿。”
“狗屁,相应补偿?嘿嘿,”吴水生轻蔑地笑着,“你们这是在欺负那两个老糊涂老实,就那么点钱,打发乞丐还差不多,补偿,私吞了不少吧!”
“你说话放尊重点,不要老在这里放屁,公众场合,有伤风化!”生贵实在是看不顺,心里不悦,故而讥讽他,“说村干部私吞,你有证据?”
“证据,看你们每家的生活就知道村公所的账单上有着多少猫腻了,做了婊子还要牌坊,想想就知道你们是多么的厚颜无耻!”
“生活过得好,就是贪污,你这什么逻辑?看你是在胡搅蛮缠!”生贵感到有点痛心,年纪轻轻就误入歧途,听信他人谗言,“我希望你对自己的言语负责!”
“我肯定负责了,哪敢像你?上任前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要在任期内实现带领村民走上致富的道路?天大的谎言与笑话,带领自己走上致富道路才是真……”
“吴水生,看你人还挺精灵的,怎么就那么脑残!”占德怀被激怒了,因为这小子一直在四处宣传几个村干部私吞了每年的扶贫与补助款项等,现在又旧事重提。
“你爷爷才脑残!留下这么些野种,在我们村里嚣张跋扈!”
他这翻话实在是够狠,彻底激怒了占德怀。
占德怀的爷爷,在日本侵华的时候,参加抗日。家里留下身怀六甲的妻子,也就是占德怀的奶奶,后来爷爷牺牲在战场,爸爸才出生。所以村里一些歪心的人,就认为占德怀的爸爸是他奶奶跟野男人生下的杂种。
“嘭”的一声,怒不可遏的占德怀二话话不说,冲上去就是一个直拳,击中了吴水生的胸部,痛得他直龇牙。
说时迟那时快,他忽然从风衣里面抽出一把杀猪刀,朝着占德怀连砍两刀。学过武术的卢喜,见来不及踢开他的刀,就背转身扑上去,替占德怀连挨两刀,登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一下子就染红了一大片。
卢喜忍住剧痛,三下五除二就夺取了他的刀。吴水生见自己砍人闯祸,慌忙择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