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反应过来的即刻人们奋起直追,也有人留下扶住被砍的卢喜,查看伤势。怕他失血过多,紧紧地为他捂住伤口,急忙七手八脚地抬上生贵的车上。
建国折回来,抢过生贵手中的钥匙,冲上车,迅速启动,车子就疯狂地在路上狂奔……
卢喜是下家湾村队人,30岁,身材高大,国字脸,留着络腮胡,为人豪气,跟占德怀情同手足,他是村里的护林员。
爱人朱秀红,娘家是大侗村锅厂村队人,夫妻俩同一岁数,育有两儿一女。
卢喜没有伤到筋骨,只是皮肉之伤,及时送到卫生所缝针,打了点吊瓶,逐渐恢复精气神,他仍然跟大家在谈笑风生。
众人没有追上吴水生,他逃脱了,不知去向,人们只好报了案。
吴水生的父母都是安分守己的农民,知道儿子惹事,急忙赶到卫生院赔礼道歉。
他的爸爸叫吴宏亮,年已44,妈妈朱希琴,43岁,娘家也是锅厂村队人,夫妻两人三个孩子,两个女儿已经到外省打工,只有独子吴水生在家跟着张文富混日子。
“喜儿啊,叔对不住你,生下这么个逆子,我……”
“叔,皮肉之伤而已,没大碍,”卢喜浅笑着,他不忍心看这两位可怜的老人围着自己的伤势而担心,“倒是水生让人担心,他自从到石板厂上班后,好似变了个人,大家都这么说,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又是张文富!”几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志章和生贵他们即时就明白了砍人事件发生的原因,他们料定,这件事情必然又是他在暗中搞鬼。
只可怜了一个年轻的生命,既充当了别人的炮灰,又必须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村长,你说,我家水生是不是触犯了刑法?”
“嗯,”生贵点点头回答他。
“那……那……那要判几年?”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志章可能会知道。”生贵看着志章,“志章,你给大家说说,像水生这种行为,该判刑几年?”
“这个可大可小,我也只是略知,”志章严肃地说着,“如果是故意伤人罪,伤者伤势较轻,3年以下,伤者残疾,应该是3年以上20年以下吧,致人死亡,视情节而定,无期徒刑或者死刑,但是……”
“但是什么啊,村支书?”吴宏亮心都快跳到嗓门眼了。
“如果被认定是故意杀人罪,那么即使伤者伤势不重,但也是3年以上10年以下,”志章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像水生拿着杀猪刀,这种凶器,固然是事先谋划,属于故意杀人罪,理应是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而且还要赔付伤者医药费、误工费等。”
没听完,吴水生的妈妈就晕死过去,医生赶紧给她检查身体,知道无碍,就给她喝下几支葡萄糖水,让她休息一会。
“这孩子也太冲动了,三言两语不和,就挥刀砍人……”
“他那是故意杀人,几个村民早早就知道他在镇上买了一把杀猪刀……”
“……”
村民们中说纷纭,都是一些马后炮的说法。
“对了,如果他畏罪潜逃,罪刑必然加重;如果是投案自首,那么,有减轻罪行的可能,这也只是我略知而已,具体还要看办案人员。”
志章这丁点相关法律知识也是他的一个中学同学跟他说起过,时间隔了太久,也不知道,有没有误差。但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主要就是为了想让吴水生能够主动投案自首,希望能够获得减轻罪行,洗心革面,不再给人当枪使。
“村长,支书,你们就救救水生吧,他不是亡命之徒,或许也只是一时受人蛊惑而已!”
“吴叔,你别着急,等办案人员过来,我们再为他说情,”生贵看着众人,安慰着吴宏亮,“现在关键是要找到吴水生,让他主动投案自首,那么,才有可能减刑。”
“村长,麻烦你一定要找到水生,劝说他上派出所投案自首。”
“我们马上就发动群众,四处寻找,一定要赶在办案人员之前找到他,否则,减刑无望。”志章焦虑地说,“生贵,我们开车去找吧,这样方便点。”
“好吧,”生贵回头看了一眼建国,“建国,我们一起回下家湾村队,等会大家开车分头去找。”
建国一听,忙跳上车,插上钥匙,发动车子,等着村长他们一起上车。
志章交代了留下来照顾卢喜的德怀等人,一定要注意观察他的伤势,如果有情况,就马上送往卫生院,最好没事,大家心安。说完,他就上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