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姐,顺便帮我看看那件毛线衣干了没,顺手收回来。”凤仪在楼上喊,声音极尖,“等会得空要拿去给喜儿试穿。”
“哎,我看看,”爱萍在院子里晾毛巾,她顺手帮着摸了一下那件灰色的毛衣,“已经晒干了,我帮你收起来。”
“好,谢谢了,”凤仪在楼上边浇花边应声,都是孩子们种的,有月季花,五色花等,平时都是她帮着照料。“萍姐,你顺便看看煲里的汤滚了没,如果水滚了,你就拧小火一点,让它慢慢熬,我还要一会才能下去。”
多勤快的姑娘啊,这喜儿真实是个有福气的小伙子,不知道他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这辈子得一个形容娇美,心灵手巧的媳妇。
凤仪的个性比较强,说话有气势,一些妇人说她泼辣,其实她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别看她平日里对狗儿凶巴巴的,其实内心是关心着他,担心他不懂事,跑出去跟人鬼混,去参加赌博什么的,那整个人就给毁了,她也是为他好,才管着他。
按照张文富的说法,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他时常感慨,欧凤仪是整个乡村里头最为标致的年轻姑娘,娇花必须得要懂得欣赏的文人雅士来悉心呵护,粗鲁之辈,也只会整得叶落花残。
他一直都窥视着凤仪,总想通过欧继武那个傻瓜,把她弄到手。谁知道,凤仪是一个善恶分明的女孩,她对李山魁之流都很瞧不起,特别是整天耍手段,蛊惑人心以及作恶多端张文富。所以,纵然他对她千般地阿谀奉迎,她却始终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人最珍贵的是有自知之明,这是猪一样聪明的张文富永远都没法弄明白的一点。
“生贵,在家吗?”
“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休息呢!”凤仪在楼顶上看见志章急匆匆的赶来,人还没到院门,就大声地叫喊,肯定会是有什么急事。
“哦,志章,他在屋里头,”爱萍刚收了衣服往大厅走,就看见志章走进来,“那么急,有什么事情?”
“嫂子,也没什么大事,刚才村民过来跟我说,下家湾修桥进展不顺。”
“事情不会闹大吧!”
“但愿,”志章三两步就走进了大厅,电视放着节目,生贵正在沙发上,仰着头,睡得正香。“生贵,起来跟我走!”
“什么事?”生贵听到声音,即刻醒来,揉着眼睛,掀开被褥,起身坐在沙发上。
“下家湾修桥遇阻,如你所担心,真有人在存心捣乱,十分紧急,”志章在凳子上拿过来他的外套,抛给他,“你快穿外套跟我走。”
生贵穿上外套,赶忙到卫生间胡乱擦把脸,就出来,两人就急匆匆地开着车离去。
下家湾村离谢家铺村有点远,山路弯曲,按照平时的速度,大概需要半个多钟左右,两人心急,就开得比平日快上许多。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情况已经不容乐观。若不是占德怀与建国喝住那几个年轻人,或许吴水生早就被打残。
吴水生在一旁指手画脚地骂着,污言碎语,甚至还做些下作的动作羞辱众人,几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气不过,就要过去教训他,被德怀与建国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