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爱萍,我倒是跟她打过几次照面,”黄文娟抬手往后背抓痒,挪了一下屁股,“虽然没有跟她说话,但见她人长得挺俊的,应该不会是那种人吧。”
“我的傻二嫂哟,就你这种老实人才会去相信她那张脸,”李爱玲盯着她说,理了理刘海,“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要被她的外表蒙蔽,其实她内心挺毒的。”
“还真看不出,我以为她挺俊秀的一个人,没有多少心机。”
“当初,她跟着李山魁的时候,都不知道唆使他背着村民干了多少损人利己的事情,”李爱玲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四溅,“你见到那红砖厂没,承包了几年,愣是一分钱都没交,后来不是坑死了李山魁。”
“那也真是造孽了,害得人家到头来倾家荡产,一无所有,真狠心。”
“那可不是,离婚的时候,还硬要了人家几万块,这种女人就是铁石心肠!”李爱玲拉长那马脸,似乎爱萍拖欠了她几百万一样。“我听文富说,她的坏心眼可不止这点,背着李山魁都不懂拿了多少钱贴给谢生贵。”
“这不能吧,一个有夫之妇,偷偷地私会野男人,还倒贴钱?也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要是在以前,这可要浸猪笼。”
黄文娟觉得她的话不足信,不过也是顺她的意说说,这种人不可逆她的意。李爱玲就是一个爱嚼舌根的人,这消息应该也是道听途说。
“这还不算什么,两个人还公然拿钱合股开办了养殖场,你说这李山魁做了龟公,还要当个冤大头,也够可怜。”
“李山魁那是罪有应得,兰爱萍不是他耍阴谋诡计从人家谢生贵手里抢过来的吗?人家那叫做有情人终成眷属。”黄文娟从她手里抓过来一把瓜子,“只是那兰爱萍不守妇道,这就难以理解,你说她也不怕人家笑话。”
“她要是怕,也不会背着丈夫跟谢生贵私会,那对狗男女早就在一起。听李家树说,他亲眼看见他们在养殖场搂搂抱抱,做苟且之事。我是李山魁的话,非打断那贱货的腿不可,这种女人还留着她做种不成。”
黄文娟要不是听张文海说过生贵与爱萍的一些事情,说不定也会相信了她的话,说得有根有据,义正辞严。不愿跟她声辩,只在心里嘲笑她捕风捉影的胡编乱扯。“胆子也够大了,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都干得出。”
“没有什么事情她不敢做的,你没看见她知道李山魁大势已去,就赶紧离了婚。还没多久,又攀上了谢生贵这高枝,不知道她脸皮有多厚!”
“可是根据村民们的传说,她是在李山魁骗婚事件揭穿后,离了婚,才跟谢生贵结婚的吗。”
“村民们那是睁眼说瞎话!谢生贵做了村长,村民们都在巴结他。明明是他们一起合谋把李山魁整垮,硬生生地霸占他的养殖场,”李爱玲说得天花乱坠的,好像自己就是正义的化身般,“你看,这女人和财富都到手了,不是财色兼收了吗?”
黄文娟知道她巧舌如簧,但没想到她胡编乱造的本事也不小,都赶得上旧社会说书的了,这种女人确实不好惹。
“如果是真的,那真是一个城府够深的人。”
“他那是深藏不露,老奸巨猾!”李爱玲蹙着眉头,努着嘴说,“你看,现在这对狗男女拿着那笔钱做得风生水起,村民们都被他们哄得团团转。”
黄文娟抬头看看天色,心里一紧,天啊,跟她这么一瞎聊,就误工了。孩子们也准备放学了,得要抓紧时间回家煮饭。
“这些是人家的家事,闲聊这些干嘛,时候不早了,我的要回去做饭。”
“哎哟,太阳都西下了,这话说不完,有空再聊了,我得要抓紧时间回去,”李爱玲站了起来,坐得太久,腿有点麻,揉了揉,“今晚家里来客,要回去整菜。”
两人又相互说了些客套话,就各自忙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