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玲听到她夸赞自己的丈夫如同电视剧上的明星,心里喜滋滋的。
“二嫂,你知道吗?兰爱萍那贱货的养殖场确实有鬼怪。”
“怎么说?有人见过?”
“你真是孤陋寡闻,”她心高气傲地说着,把项链重新挂在脖间,“跟你说啊,李家树就曾在那里遇到过。”
“还真有这回事?”黄文娟自小就喜欢鬼神之说,就凑近她,耳朵几乎贴在她的嘴边。
“那当然了,李家树可是个胆肥的人,整日巡山,什么没见过,”她心里嘲笑黄文娟是个井底之蛙,“我跟你说啊,那天旁晚,李家树……”
“天啊,还真的有鬼,吓死我了,再也不敢靠近那一带了,”黄文娟听她说完,吓得心“扑通扑通”地跳,“今年清明节那天,我懒得绕路,就从哪里抄近路回家,要是早知道了,恐怕连半步也是不敢走的。”
李爱玲暗笑她的胆小,真是一个愚蠢的女人,又不是自己见着鬼,怕个什么劲。
“李家树的胆子还是挺大的,他在那里来往,也不怕被鬼给弄死,”黄文娟想想就害怕,鸡皮疙瘩顿起,“不是说在那里遇着鬼的人,回到家都挨病死,他怎么没事?”
“就他那鬼样,我还真担心鬼会被他吓死,你说一个光脚的还怕穿鞋的啊。”
李爱玲说完,黄文娟觉得她比喻得非常形象,四目相视,会心而笑。
“二嫂,你听说没,那个爱萍又打算开办饲料厂?”
“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说的,真不真?”
“千真万确,我听兰立才说的,”李爱玲闪动着那双狐狸眼,似乎又在盘算着什么歪心思,“申请报告都送到镇政府了,就等着批示!”
“这种事情谈论它干嘛,”黄文娟似乎对别人的家事不太感兴趣,抬头见太阳已经西斜,就站了起来,拍拍扁平的臀部,“我得要干活了,要不,等会天色就晚了。”
李爱玲见天色还早,自己田里的活计都弄完了,在这里聊聊天,歇歇脚也好。她继续坐在田埂上,摇着脚,伸了伸懒腰。
“急什么,还没听我说完,”李爱玲拉着二嫂,让她坐下来,“我跟你说啊,这事还真跟我们相关,你信不信?”
“这话怎么说?”
李爱玲歪着眼看她,心里想,这女人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傻。估计她是担心在这里说的事情传出去,遭人怨恨。这女人就是这么胆小怕事,也难怪,自己的丈夫没钱没势,说话做事都的要小心翼翼。想到这里,她在心里暗自高兴。
“这会儿,他们应该已经准备要丈量土地了,你还真的不知道?”李爱玲眉毛上扬,瞪大那双狐狸眼,怪嘴型说话“噼噼啪啪”的,就像机关枪一样。
“我整天都在田里干活,哪来时间听得这些。”
“这饲料厂就在谢家铺村与我们村的交界,我估计她又会像李山魁一样强占土地。”李爱玲看着黄文娟,肯定地说,“估计她是仗着谢生贵是村长,才那么放肆!”
“听说他们夫妇比较公直,应该不会做出损害公众利益的事情吧。”
李爱玲那双狐狸眼滴溜溜地转动了几下,对她说:“谢生贵为人还算公道,但是那兰爱萍是怎么样的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