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处秀软若柔夷的手环住秦煦的脖子,踮起脚尖,仰着头,也只是将将贴近他的下巴,粉嫩的唇瓣,似有若无的贴在他的喉结处。
她的声音很轻,很小:“除了我,还能有谁,你说。”
轻轻的气息如兰花,温热了秦煦的喉结,秦煦小腹一热,脖子上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脖子前面凸出的喉结,微微的翻滚了一下。
秦煦俊脸绷紧,眼睛闪过一丝星光。
他擎住她尖细的下巴,另一只手扣住她水蛇一般的细腰,将她推到一旁的睡榻之上,他在上,她在下。
“你可知,你在玩火!”秦煦嗓音暗沉喑哑,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如同深沉的夜幕。
季处秀挑眉:“殿下不才是玩火高手么。”
秦煦想起了被她戏弄的那一次,怒了,捏她下巴的手指使力:“你说什么!”
季处秀双眼干净澄澈,如同雨后的天空,平静,干净。
看着他的眼睛,然后视线移动到他的薄唇之上,箍住他脖子的手借力抬起来,在他薄唇上吻了一下。
“一看到殿下就把持不住。”这般不正经的语气,她却说的一本正经,毫不做作。
看他眼里的怔忪,季处秀就知道她的法子又奏效了。
在他二十几年的生命力,阅人无数,美女歌姬舞女品过无数,有欲拒还迎的,有主动勾引的,有娇羞的。却没有哪一个女人,如同她这般,把情话说的这般熨帖自然,这般冷清清却不凄凉。
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从未遇到过的魅惑人心的功力。
他全身因为她这一句话陡然烫了起来,无法遏制的燃烧一般。
这个女人,仿佛天生就有一种魔力,有点着迷。
粗糙宽大的手,摸到她的衣带。
季处秀看着他粗野的动作,并没有阻止。
眼神清澈而笔直,看着秦煦的脸,“以前,有人说,像我这种人,生来就是给人践踏的。”
她语气不咸不淡。
蓦地,秦煦手上的动作停下来,抬起头来,看着她。
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然的笑意。
秦煦心口一塞,陡然生出了一股怒火,看着眼前这张冷然素白的小脸他又忍不住心疼起来。
他顺了顺她的头发,说:“不,你只能被征服。”清冷傲然如她,不管旁人如何言语诋毁,都践踏她不了分毫。
然后他迅速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剑眉星目,眸若深潭盯睡榻上的季处秀:“你是我的,只有我能征服。”
狂妄自大的男人。
季处秀把手放在他手中,被他拉起来,眼里平静如水:“甄云太后很疼爱你。”
秦煦静默片刻说:“整个大昭国都说我皇奶奶是最慈爱公平的了,何谈独独宠爱于我。”
季处秀走到窗户旁边,窗子被打开一半,可以看到,别具一格的园林景观,风景美到极致。
雕栏画柱,假山石斜,绿树草木被修整的风姿绰约。
“感觉。”
“如何感觉?”秦煦走过去与她并肩。
看着蓝天白云,看着绿树草地。
“秦煦,你很担心。”